路上,夏之语心中一直记挂着该如何感谢秦奡的母亲,便开口问道,“秦奡,我想问一下,你母亲现在何处呢?我想亲自登门感谢。”
一行人停了下来,秦奡笑了笑,“说来也巧,其实我该管您叫一声舅舅的。”他说着看向夏之语。
夏之语一怔,这才细细打量了一下秦奡,见他眉眼之间确实有几分熟悉之感,心想,这孩纸说要叫他舅舅,可是他只有一个妹妹,便是清影的娘。若是说其他妹子……云月……对呀!他突然瞪大眸子,“你是云月的儿子?!”
见秦奡点了下头,“是,她就是我娘。”
得到了秦奡确定的回答,夏之语揉了揉眉心,嘴角扬了扬,没想到竟然是师妹收留了子悠!这天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自己怎么就忘了师傅也姓秦呐?!
才这么想着,夏之语又愣了愣,说来,云月被南宫鼎休离之后,是又改嫁了人家吗?难道那人也姓秦吗?
一旁秦烽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夏之语笑了笑,解释道,“其实你的养母,与我是师兄妹,我年轻的时候,便是师从你们外公学习酿酒的记忆,而后才开了夏家酒庄的。”
“哎?!”秦烽与夏子泰同时一愣,对视了一眼,看来都不知道这事。
夏之语摇了摇头,想想也是,师妹离开南宫家之后便不再与自己联系了,子泰也是那之后出生的,自然不知道云月。
“这事还真是好巧呢!”一旁夏无言感慨道,这小小的军营,人与人之前竟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说来,你娘现在在哪里?”夏之语问道,他们师兄妹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不见了,他还怪想她的。
秦奡闻言为难地摇了摇头,“这个,舅舅,我就没法说了。”
“为什么?”
“我娘,来时交代过我,她不想让……那个人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我没法说。”
夏之语拧了下眉,随即便想通了,看来,师妹是没有改嫁,秦奡是跟她姓,他是南宫鼎的儿子……
“我明白了。”夏之语叹了口气,也不勉强他,毕竟当年师妹与南宫鼎之间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说实话,现在再见到南宫鼎,自己应该也不会对他有好脸色。
一行人渐渐离去,南宫鼎从军帐内走了出来,原来这里是南宫楠的营帐,那日南宫烈受重伤之后便留在了这里,南宫鼎正巧来看他,听到了秦奡等人的对话。
他目送几人离去的背影,默然无言,心中感叹:云月到底还是不会原谅我的……
他的身后,南宫烈看着父亲忍不住咬了咬牙,“爹,您打算怎么办?”秦奡是爹的儿子,他一定不会置之不理的。为什么偏偏是秦奡,他莫名感到不悦,爹真的很在乎这件事,就连哥哥们似乎也很喜欢秦奡……今天早上卯堂哥他们还找他比试。
“这事,我自有分寸,你好好养伤就行了,别管这么多。”南宫鼎冷声说道。
这疏离的态度让南宫烈不由得抿了下嘴角,撇开脸,闷闷道,“我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