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无情见信件接过,摸了摸,小心翼翼撕开信封,而后将信取出,偏过脸,以余光紧紧盯着,缓缓打开。
确定没有问题后,立即将信递上。
此人倒是既小心又懂得分寸,皇甫千崇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中赞赏他刚刚为了不看到心中内容而偏过头的动作。
迅速将信上内容看了一遍,皇甫千崇确定是皇甫钧的笔迹,不由笑了出声,“东疆军会来前来支援我们!立刻出发,向东!咱们朝锦山的方向走!”
皇甫千崇说着,脱下手中的纯金尾戒,交给皇甫钧派来的人,而后道,“你带着梁王与我的尾戒立刻前往东疆军的方向去,总帅应该会派出一队人马,去告诉他们锦山接我!”
来人恭敬将信物收好,而后转身便闪入林间,转眼便消失无踪,甚至连动静都听闻不到。
与此同时,京城,皇宫——
刚刚登基的皇甫千岳,此时正与丞相蒋阔在书房中商量着。
二人说到一半,蒋阔的近身侍卫便在外禀报。
“进来!”蒋阔立刻将他召了进来。
侍卫行礼后,上前朝蒋阔耳语了几句,见他抬手摆了摆,并未做多余吩咐,这才又退了下去。
“怎么了?”皇甫千岳问道。
“天佑进攻东疆。”
“什么?!”皇甫千岳闻言,拍案而起,显得十分紧张。
“急什么?”蒋阔瞥了他一眼,幽幽喝了口茶,跟着冷笑出声,“哼!这是我的安排!”
皇甫千岳见他笑得诡谲,不觉一阵寒颤,问道,“外公,这是何意?”
蒋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笑道,“我早与天佑暗中签下协定,一旦东疆军发兵准备支援皇甫千崇之时,他们便也会出手牵制东疆军的动作,给我们足够的时间追捕皇甫千崇。等一切尘埃落定后,鎏宇每年要向天佑进贡黄金、丝帛、玉石等物。”
皇甫千岳闻言大惊失色,他从未听说过外公做过这事!
就算东疆军要发兵支援千崇,那也不能以外人来牵制啊!
他身为鎏宇皇,理当为鎏宇百姓谋福祉,可是外公竟然要他同常年与鎏宇交战的天佑合作?!他们鎏宇家里的事,竟然要外人来插手干预?!
这是多么侮辱人的事!成何体统呐!
“外公,你!”皇甫千岳怒上心头,生气大吼道,“你怎么能做这等勾结外贼之事?!”
蒋阔闻声,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面,对他的出言不逊很是愤恨,他站了起来,狠狠瞪向他。
脸上丝毫看不到“恭敬”,甚至,那眸间还透着些许鄙夷与冷然,“皇上,是不是没看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呢?”他的语气平平,却让人感到彻骨的寒意。
“勾结外贼?”蒋阔大笑出声,做这种事,他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早在他还是东疆军的监军的时候,那个叫夏洺的,就是因为发现了自己私下与天佑的联系,这才被他做掉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