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等段正淳回复,当下又低声对着华赫艮几人低声道:“几位,那南海鳄神已去,你我速速夹攻云中鹤与叶二娘,急攻猛打,越快了断越好,先剪除羽翼,大伙儿再合力对付正主。”
他心中也有算计,自认为段延庆武功再是厉害,等他们将叶二娘和云中鹤对付之后,再一起出手,想必段延庆也不会是对手,是以才有此话。
华赫艮等人互看一眼,都是点头,他们虽觉围攻敌人,有失身分,但为了段正淳安危,也顾不得自身。
再者,段延庆实在太过厉害,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有众人一拥而上,或者方能自保。
范晔当下又道:”如此,华兄和丹臣以及巴兄攻云中鹤,我与褚兄对付叶二娘。”
虽然众人定下围攻之计,但叶二娘终究女身,也不好三人去围,是以有了如此决议。
众人自无异议,当下华赫艮手持钢铲,朱丹臣挥动铁笔,左右围向云中鹤。巴天石也是应声而出,扑向云中鹤。
范骅和褚万里也即双双跃前,褚万里的称手兵刃本是一根铁钓杆,却给阿紫投入了湖中,这时他提起傅思归的铜棍,大呼抢出。
范骅与褚万里取叶二娘。叶二娘嫣然一笑,眼见范骅身法,知是劲敌,不敢怠慢,将抱着的孩子往地下一抛,反臂出来时,手中已握了一柄又阔又薄的板刀,却不知她先前藏于何处。
“众兄弟不可!”
待众人出手之时,段正淳才得以出声,却是来不及了,他倒不是觉得众人围攻云中鹤和叶二娘有何错处,只是他心知以段延庆恶人身份,怕是不会看着他们轻易将自家羽翼斩除,少不得会出手阻挠。
几人一时半儿拿不下云中鹤和叶二娘,而段延庆手段厉害,又精熟段家‘一阳指’神功,届时出手对付范晔等人,怕众人是无法躲开,倒是反而为段延庆呢所害,时非良策,心念及此,段正淳才不想让众人涉险。
果然。
见得大理众人围攻云中鹤与叶二娘,段延庆微微冷笑,转瞬便明白他们想法,见云中鹤应对三人,应对不及,当下手中铁杖轻动,身形飘忽,已然近了朱丹臣三人。
转瞬便裆下了华赫艮攻向云中鹤的一钢铲,继而左手铁杖向他面门点去。这一杖轻描淡写,然而时刻部位却拿捏不爽分毫,刚好是华赫艮钢铲初收,来不及回访之时,后发先至,势道凌厉。
这一杖连消带打,华赫艮非闪避不可,段延庆只一招间,便已转变朱丹臣三人围攻之势,足见厉害。
华赫艮身手虽然不弱,却又哪里及得上段延庆手段,慌乱之间,手中钢铲挡之不及,也只得脱了拿铲的右手,直往段延庆铁杖拍去,只盼能将段延庆铁杖拍开,好做应对。
只是他应对慌乱,哪里能起到什么大作用,加之段延庆功力深厚,华赫艮右手方拍在铁杖上,便觉身子一震,手掌顿见鲜血,却已被抖了开来。
而此时段延庆铁杖却去势不减,依旧往华赫艮面门而去,若是中了,华赫艮必是难逃性命。
围攻云中鹤的朱丹臣两人,见得此景,心下亦是焦急,只是却被云中鹤缠住,只得眼睁睁看着,却无分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