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苏大小姐,是你喜欢的对象?”浮生笑语道。
这一次提前预料到白城安不会回答,浮生自顾自说的评价道:“她名声不太好,没想到你倒是喜欢这一类型的。说实话,她……是不是因为你,才不想嫁给沈彦的?你们认识有很长时间了?”
“闭嘴。”
“喔。这么快恼羞成怒了?”
白城安起身,平声道:“再敢跟着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浮生冷笑,起身想要再跟上,突然身上一阵发痒,浑身上下都痒。浮生抚摸着脸颊上莫名其妙长出的一粒一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吹来的风里夹带着一股明显不属于这的香气,初始还是很浅的味道,到白城安离开以后,味道更浓郁了。
浮生提步朝着白城安刚刚待得方向去,果然那里有一包药粉拆开了,被风吹着往他这边吹来。浮生捏紧拳头,刚刚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白城安竟还能在察觉到他之后,在不近身的情况下轻易解决他。
白城安先在树后,提前服药了解药,并取出了媚三娘赠送他的防身之物。提前算定了浮生出现后所在的大致方位,并借着风向,将拆开的药粉送到浮生身上。药效发挥之际,白城安便能轻易甩掉浮生。
浑身一粒一粒,红通通的颗粒,布满全身,此时若谁出现在这里,定会被浮生此番诡异的样子吓死。
城郊外,几处宅院被大火燃烧,宅院的主人,站在门外,一家老小,哭哭啼啼。
一行人马,渐行渐远。
朝堂上,好几本奏折参奏瓦剌的使臣往来路上横行不法,屡次烧杀劫掠,又挟制其他部落的和他一起劫掠,勒索中原地区的贵重难得的物件。稍微不满足,就制造事端。
一整日,皇上抑郁寡欢。
钱皇后上前,替皇上按捏头部穴位,不多问皇上关于朝堂上的事。朱祁镇轻叹了口气,紧蹙着眉头,神色沉闷,连日来都是关于瓦剌部的参奏。
脱脱不花空有大汗之名,不能节制也先势力的发展。每要入贡的时候,脱脱不花和也先主臣二人都派使者前去,朝廷也下发两份答谢的敕令;赏赐的东西十分厚重。按照先前的成例,瓦剌部也先的使臣不得超过五十人。
这几年也先想得到朝廷更多的赏赐,一年之内瓦剌使臣增至两千余人。已屡次下发敕令约束这种行为,也先都不拒不奉旨。
朱祁镇抓住钱皇后的手,扯出一抹笑安抚钱皇后,“朕去找郕王问几句。”
钱皇后恬淡的笑容随着皇上渐行渐远,化作一抹不安之色。朝堂上的事,她多少有些耳闻,却无能为力。钱皇后斜靠着床榻,闭目轻揉着太阳穴,隐隐觉得很是不安。
许久,边上的宫女凑上前轻声说道:“王公公私下里常劝皇上动兵攻打瓦剌。”
钱皇后不语。
宫女又将打探到的事,全盘细细的告诉钱皇后。
原来瓦剌这几年来朝贡,私下里给王公公的贿赂越来越少,今年索性忘了。导致王公公勃然大怒。朝臣不敢弹劾王公公,官员们怨声四起。钱皇后的家人托了眼线,私下里将消失告诉打探消息的这名宫女,试图借钱皇后之口,劝皇上远离宦官,亲信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