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与李菁此刻心中已经猜透了几分,这个索伦泰多半练全了化瘀书中的本事。若真是如此,他的武功绝不在双玉二王之下。二人因此也生出几分胆色,大胆地陪同索伦泰一同来到土台下。
刘驽冲着遥辇泰连喊了好几声“六师父!”,遥辇泰却径自不应他。他索性走到遥辇泰面前,在他眼前摇了摇手。遥辇泰不耐烦地歪过脖子,越过他的身子,仍是要去看台上的那个孙梅鹤又吟又舞。
他再转头往周围一看,那些将领,以及七部的人,一个个皆是眼神直愣愣的,好似中了邪一般。他大怒之下爬上高台,直奔孙梅鹤而去,吼道:“孙梅鹤,你到底使得甚么歪门邪道,赶紧交出解药来!”
孙梅鹤脸上大惊失色,“哎哟,不得了,有人要谋杀圣人啦!”他将手中黄金宝剑朝刘驽掷来,却没有中,随即赶紧吹出一声口哨。
站在台边护法的七弟子听见后,齐齐地围向了刘驽,用身体堵住他的去路。便连台下的遥辇泰等人听见这哨声后,竟也纷纷跟着涌上台来,将刘驽围在垓心。
孙梅鹤本人自己得此机会,嘿嘿一笑,转身便从高台另一侧的台阶往下逃去,却与索伦泰撞了正着。
索伦泰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堵厚墙般挡住了孙梅鹤的去路,道:“你用得甚么药,交出解药来罢!”孙梅鹤道:“甚么药,我是圣人,从来都是靠道德教化苍生!”他飞袖扬起,一阵异香从袖中飘出。
索伦泰闻见香味后大惊失色,道:“紫罗天香!你是怎么学会的!?”他曾听祖辈说起过,这紫罗天香乃是风沙镇飞摩崖的禁物,从来没有人学得会。
同时他深知此物的可怖,唯恐自己被其所制,也不再顾那孙梅鹤要逃,急忙盘腿坐在地上,十指连点,封住了自己周身四大要穴,运功要逼出体内的紫罗天香药效。
孙梅鹤得此机会,挤下高台,不一会儿跑了个没影。而刘驽周身功力全无,又被诸人围在中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老儿从容地逃去。
李菁使劲掰开人群,想要拉出刘驽,却几番尝试都未成功。她身体尚虚,难以打得赢这许多人,又见索伦泰盘腿坐地,便心知不妙。
她转头焦急地往台下望去,希图可以找到甚可以借助之人,却远远地发现崔擒鹰和唐峰二人竟偷偷跟了过来,想来他二人已将台上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心知此二人心地险恶,若是得知索伦泰遇上了麻烦,必然会对他们大下杀手,便急喊道:“索伦老前辈,那两个恶人又来了,你别歇息了,快来打死他们。”她意图狐假虎威,用索伦泰的威名吓退这二人。
唐峰大迈迈地走上前,冷笑道:“你个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地练榻上功夫,整天耍嘴皮子好玩么?今天晚上我就要好好地收拾你!”说着他拔剑上前,朝着李菁逼近而来。
崔擒鹰站在原地不动,他的眼睛兀自瞟向那盘腿坐地的索伦泰,心想若是此人无反应,自己便趁机上前擒下那刘驽。
李菁见唐峰逼来,吓得大声叫唤。而遥辇泰等人兀自围着刘驽,对她的叫喊声却丝毫不闻,宛若木人一般。刘驽被众人挤得直快要喘不过气来,又哪里还能管得了她。
李菁眼睁睁地看着唐峰一步一步地接近,自己却又别无他法,索性从背后拔出双刀,心想便是死也要和这个泼赖斗个你死我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