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适鲁一拂袖子,“退下吧,此事等比武招亲大会结束后再议!”
萧夫人不敢不从,只得弓着身子从汗帐中退出。耶律适鲁见她走后,连忙叫过一名近身侍从,与他贴耳面授机宜。侍从听后连连点头,当晚便带着一拨人马往北去了。
话说李菁自当晚大胜达鲁尔派三人之后,后面几天的日子便没有安宁过。每次她在外走动,总能觉察到有各形各色的人在身后跟踪,回来后便向刘驽大倒苦水。刘驽哈哈大笑,告诉她这便是做成名高手的代价。
李菁气极,要挟着要将他的底细捅将出去。刘驽连忙笑着告饶,他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此时暴露出去绝对不是甚么好事。此番来参加比武招亲大会的武林人士,都是些功名心甚强的人,一旦知道有人的武功比自己高,怎能安稳地坐着不动,不生一丁点儿打探之心。
两人为免惹人注意,此后日间甚少走出帐篷,然而仍有不少好事之徒在帐篷外偷偷地张望,还将帐篷毡布用刀旋出了好几个孔,气得李菁不时手持双刀冲出帐篷,四处驱赶。到了晚上,两人将各自榻上的被窝捏成人形,金蝉脱壳之后悄悄在营地中走动,想寻找遥辇泰等人的踪迹,却始终一无所获。
两人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三天的比武大会,李菁拉着刘驽一起战战兢兢地走出了帐篷,发现四周投向自己的异样眼光一点儿都没有减少。她看见有人在一旁窃窃私语,便以为是在偷偷讨论自己,转头埋怨刘驽,只怪都是他害的。
刘驽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不要太在意,许诺只要找到遥辇泰等人,将他们救出后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管他甚么其他人的异样眼光呢。此后,两人直将所过之处的纷纷议论当作没听见,一路往擂台的方向走去。
擂台设在耶律氏营地的郊外,乃是由麻绳圈起来的数十片空地。刘驽和李菁到后不一会儿,只见人潮尽皆朝这里涌了过来,除去被圈起的空地外,其余地方皆被黑压压的人头挤得满满的。
宣令官见无处可以落脚,只得命人牵过一匹马来,爬上马背,由两名兵士在下方用手扶稳,开始宣布契丹大汗耶律适鲁的谕旨。谕旨并不长,大致的意思是,此番的比武招亲大会先由初赛开始,初赛得胜之人方才有权力进入第二天的次赛。
众武林人士一听纷纷摩拳擦掌,争着要下场比赛。岂料宣完令后,宣令官宣布,下一项活动竟是祭天。群豪一听,脾气不好的便纷纷开始骂娘,“老子是来比武的,不是来磕头的!”“就是,就是,一个比武大会搞这么花花肠子干甚么!”
刘驽注意到,场中只有极少数的人此刻仍能保持镇静,而这些人应该才是真正的高手。其中比较醒目的有一位紫衫道长,此人一头鹤发飘飘,神情十分严肃。在他的身后站着崆峒派的七剑之首龙一,由此推断,这道人便是龙一的师父——崆峒派的玉鹤真人。
在玉鹤真人身旁,有一位别派的灰衣道长与他并肩而立,想来此人的身份绝不会比玉鹤真人低。这位灰衣道长头顶戴着一个十分显眼的金冠,与他的一身粗布灰布极不搭配。此人一直和前后左右的人攀谈说笑,显得有些圆滑,与身旁板着脸的玉鹤真人形成鲜明对比。刘驽琢磨着此人便是峨眉派的金顶道长,看他这副油滑模样,估计在当年一统峨眉的大业中并没少耍心机,否则这掌门之位也落不到他的头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