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还未来得及答应,那个宣令官又慌慌张张地插话道:“公子,大汗让我给你捎话说……你只能最后与刘驽比武。如果刘驽输了,你就不能…下场了。”
耶律选气得差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怎么能这样,我昨晚刚刚见过叔父一面,他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宣令官低头道:“这是最新的谕令,还请公子遵守。”
耶律选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问道:“是不是王帐那边发生甚么新的变故了?你一个字不落地告诉我,否则要你的小命!”
宣令官吓得抖抖索索,“有……有一个身穿黑色绣鱼服的中原朝廷模样的人,在公子你走了之后就进了王帐,大汗听了他的话之后,这才改了主意的。”
铜马和柳哥听见他的这番话后,均是心中一动。
黑色绣鱼服,乃是唐廷大内隐卫的服色。这些隐卫终日不见阳光,向来少在人前活动,怎地突然出现在了草原上?
铜马心中一动,“难道……难道是义父他老人家掌握了甚么新的消息,这才必须置刘驽于死地?若真如此,我也不能饶了这个小子。”
耶律选将宣令官撇在了一边,“我不信,刘驽身为叛贼迟早要死,但是他必须先与我比武,其他的事情只能靠后。就这么定了,比武大会先行暂停,我这就去禀明叔父!”说着他拨转马首,便要往王帐方向奔去。
宣令官突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双手抱住了他的马腿,跪在地上求道:“公子,您万万不可冲动。大汗在我临行前特意嘱咐过,他的命令无人可以违背,否…否则格杀勿论!”
无人可以违背!耶律选听了这句话后,不由地软了下来。
他叹了一口气,冲着刘驽无奈地说道:“你看见了的,我已经尽力了。尽管你身为叛贼必须得死,但是我愿意与你一战,如此你死后也不会遗憾。希望你能打败在场的这些人,再与我一决雌雄。我也不会占你便宜,会先让你三招。当然了,若是你做不到,那我就只能替你将李菁那个小妮子收了,你死了之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放心好了。”
他耸了耸眉毛,“做兄弟就得这么义气!”
刘驽一听冷着脸说道:“如果我死了,说不定遗憾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反正我早已已经赢了你的,不需要再来一次。话说回来,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做兄弟的。”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君子不夺人之美,兄弟之妻不可欺”。
他与李菁并无确定的名分,若将这番话说出来难免让人议论,是以吞回了肚里。
耶律选见自己的一番好意被他生生地挡了回去,心中十分地恼火。他不耐烦地冲宣令官摆了摆手,“比武大会就这么开始吧!”
刘驽望向眼前的众人,此间堪与自己较量的人只剩下四个,身怀秘剑之法的崆峒派玉鹤真人,善于江湖邪功“七悲拳”的七伤老人,身份透着团团迷影的青城派大侠肖苍蓝,以及那个一直躲在红绸小轿中不肯现身的全忠门主朱温。
至于吐蕃格鲁派那位将密宗大手印功夫练到第十层的根敦桑杰宗师,这两天竟然和他的弟子们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寻不见踪影。
伴随着一声锣鼓声响和宣令官的长声吆喝,比武招亲大会的终试正式开始。没有萨满祭司主持奠仪,再加上地上的醉汉们躺得横七竖八。眼前的这番场景,让这场所谓的比武招亲大会终试,显得实在有些冷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