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心觉有异,急忙蹲下身查看,发现此人已经七窍流血而亡。
陈利心中惊骇,“好狠,竟然服毒了。”
他话音未落,一只鸽子突然从地上一个人的怀抱里扑翅飞起。
“快抓住鸽子!”刘驽喊道,随即扑身追了过去。
鸽子几个扑腾,与他擦身而过。
陈利顾不上多想,拔出腰间玄刀,向那鸽子掷出。只可惜刀的准头差了寸许,并未刺中鸽子。那鸽子受惊之后,拼命地扑腾翅膀,瞬即飞了个没影。
陈利气急败坏,随即冲上去揪住那个放鸽子的家伙的衣领,正想教训一顿,却发现此人眼鼻汩汩地往外冒着黑血,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他又继续检查其余三人的动静,发现其中两个早在撞墙后头破身亡,另外一个则是七窍流血,看上去同样是服毒身亡。
“这都是些甚么人,竟然一个个都不怕死。”他喃喃地说道,“大人,那只鸽子肯定去报信了,我们继续留在此地只会更加被动,不如及早离开。”
“嗯!”刘驽口中答应,身子却未动弹。他翻过一名死者的尸体,袖底一枚白色的米斗绣印清晰可见,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是蜀地米斗会的人。”
他所不明白的是,自己与米斗会素无交集,为何这些米斗会人要追杀他手底下的人。除非,他现在的举动已经触及了米斗会的利益,让这些人感到坐立不安,非行动不可。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陈利突然用胳膊肘儿悄悄捣了捣他的身体,“大人,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
陈利身为大内隐卫数十年,对危险有着过人的嗅觉。刘驽虽然武功远高于他,但在这方面与他相比却远远不如。
“你发现对方人在哪里了吗?”刘驽面色不惊,运起真气,将声音用秘法传进陈利的耳朵里。
陈利似是无意地用眼角瞅了下右上方的树梢,刘驽用眼睛的余光果然扫见,在那个地方有一团黑影,果然是有人在暗处监视。若是能抓住那些偷窥的人,所有的谜底定然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