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站在他跟前,面露神秘之色,在看见周围站着的仆役之后,又面露难色。
刘驽明白,五人这是有些话不方便公开说,于是挥了挥手,命一干人等尽皆撤下,临走时将屋门从外面关上。
五人这才面色稍缓,其中一人说道:“大人,我们这次算是打听到了骇人的秘密,估计和夔……王殿下有……有关。”
“所以你们不想宣扬出去?”刘驽问道。
五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驽心里明白,这五人皆是出身大内隐卫,而大内隐卫明面上是那个经常在宫里耀武扬威的“田令孜”的麾下,实则都听命于夔王。
若说起这个夔王,除去心肠狠辣、六亲不认之外,在武功和学识上倒是一等一的人物,凡是在其手下干事的人虽然会有不满,但都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心中甚为敬重,但凡遇见一点不利于夔王名声的事情,皆是会选择为尊者讳。
而这五人之所以打算向他透露这个有关夔王的秘密,一来定是这个秘密事关重大,这些人不得不说,不敢隐瞒;二来由于这些日的相处,五人已经对他心生敬意,对他并不见外。
“那还请五位告诉我,孙钰府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刘驽问道。
“大人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孙府的情形吗?”其中一名隐卫问道,同时使劲向他眨了眨眼睛。
“嗯,记得。当时有一群孩童在院中读书,极是热闹,后来这些孩童又都上街蹴球去了。”刘驽微微一笑,他依旧记得自己幼时在午沟村里跟随父亲读书的平静时日。
“可是大人,我们发现,那些出门蹴球的孩童之后就再没有回到孙钰府中。每次晚上蹴球回来的孩童其实都是换成了另外一茬。到了第二天白天,这些新来的孩子同样会在院中读书,到了傍晚同样会去蹴球,之后便再不回来。”
“依你们看,这些孩子是被带到了哪里?”刘驽瞳孔一缩,意识了事中必有诡异。
“我们派人在后面悄悄跟梢,最后发现这些孩子都被押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最后驶往何处?”刘驽不禁捏紧了拳头,他虽然隐约已有预感,但心中仍然为这些孩童感到一阵紧张。
出面回答的这名隐卫叹了口气,”接下来的事情大人你应该明白,这辆马车开完了宫里,至于具体到了何处,却因为我们不方便进宫,最终失去了踪迹。”
“宫里要这么多孩子干甚么,是送去当太监吗?”刘驽皱起了眉头。
“应该不是,皇宫虽大,但也要不了这么多的小太监。而且宫中招太监的事情都由净身房的人去做,大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外面穷人家孩子里找,不用这么躲躲藏藏。”
“说得是,这说明夔王这么做另有用意,你们继续查下去,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来?”
“好的。”这名隐卫有些迟疑,心里在想着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但想了一阵后终究说出了口,“大人,你是不是和夔王成了冤家了,听说华清池里逃出来的那些太监们说,夔王住的那园林都是大人您给烧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