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凉明白,刘驽的目的在于想迷惑偷听的左孟秋,这正好符合他本人的心意,于是配合着演起双簧来,“挺喜欢的,哈哈,就是这死人街上实在是太脏太乱了,比起我们山清水秀的眉镇不知道差了多远。”
两人寒暄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刘驽这才拱手告别。余小凉要将刘驽送出门外,刘驽婉言谢绝。
可当刘驽一只手刚拉开门闩时,他的身子不由地剧震了一下,面色十分痛苦。
余小凉赶忙上前询问,“刘贤弟,你这是怎么了?”
刘驽故作轻松地摇了摇头,“没甚么,应该是不小心吃坏了肚子。”
他执意不肯让余小凉靠近,推门而去。
刘驽离开后不久,一个面目俊美的男子从影壁后面款款走了出来,怀中搂着个颇为丰腴的美妇人,妇人胸口的罩衫颇低,露出一大片雪峦来。
只是这美妇人的模样实在有些怪,她直瞪瞪地看着余小凉,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这个面目俊美的男子正是大师兄左孟秋,他站在余小凉的身后,冷道:“这刘驽应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还想逃过我们的法眼?”
余小凉生怕师兄追上去伤了刘驽,那样自己的疗伤计划将全数泡汤,忙道:“师兄,你还记得师父的嘱咐么,咱们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以轻易动他。”
左孟秋嘴角轻斜,嘲讽之意尽显,“师父风流儒雅一世,最恨这个土鳖出身的野外甥,咱们要是杀了他,师父估计高兴还来不及!”
他伸手轻点,解开了怀中美妇的哑穴。
美妇捂着胸口大口喘气,喊道:“憋死我了,差点以为要死了!”
左孟秋看着她匆促失态的样子,微微皱眉,冷道:“不够风雅,滚开罢!”
他伸手一推,美妇人连跌出数丈远,差点撞上墙将额角磕破。美妇人也不敢哭,像过街的老鼠般,一溜烟跑回了影壁背后。
余小凉听了师兄的话后大惊,连忙拦在门口,“可是师兄你别忘了,咱们的敏师叔性子可是烈得紧,你若是伤了她的儿子,估计她饶不了你。”
左孟秋轻轻叹了口气,顺手将余小凉推至一边,“正因为如此,师父他老人家才会投鼠忌器啊!”
他微微一笑,“师弟,你放心,我只是说着玩而已,绝不会伤那个刘驽的半根汗毛,你当我真是傻子么?”
余小凉听师兄这么一说,心情大为放松,连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师父他老人家交待过,这刘驽是咱们一粒重要的棋子,咱们可以用他来牵制夔王,如此方能顺利完成计划。”
“嗯,咱们得以大局为重。”左孟秋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推门而出,“我去外面透透风,正好打听一下最近的局势。”
余小凉不怀好意地笑了,他再清楚不过大师兄要去干甚么。
打探消息其次,关键是要找到几个喜欢的相好带回来。
左孟秋背着手,飘飘然踏出了门槛,口中文绉绉地吟道:“春宵漫长,不得几名红粉知己相伴,实在是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