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赵清茹可供选择的优良未来女婿人选就太多了。啥,你问儿媳妇?除了小原原那儿媳妇必须是这会儿还在大洋彼岸另一端米国那头的米儿外,自家温吞水似的二小子就没有太大要求了。
倘若哪天二小子诱拐个小子回来,赵清茹只怕也会非常地淡定。这事儿能怪谁?要说她这个当娘亲的,只怕也得担负一半的责任。谁让当初在组装的时候,安装错了性别来着。以至于小一跟二小子那性别跟性格喜好,感觉都翻了个个儿,都有种互换的错觉。
倒也不是说自家二小子内向型性子不太好,若不是小一在前头太闹腾,二小子这般安静也确实非常好带呢。
赵清茹将自己一干玩得好的姐妹跟损友家的娃稍稍搂了一遍,发现优质的未来女婿人选真心不少,便将本子顺手往床边的床头柜上一丢,然后关灯睡觉。且不说明个儿还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要忙,关键一个帮着操心儿女婚事这事儿最起码也还有二十年的时间,完全可以慢慢来。
之所以晚上抽了点时间捋了一遍,完全是下午跟钱沂南聊天,话题扯到这方面了。按着赵清茹对钱沂南这位好闺(损)蜜(友)兼嫂子的了解,估摸着明天或者这个话题还将会被提起。趁着晚上没事儿,提前做点儿准备而已。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还腻歪在床上的赵清茹就隐约听到了自家小一那声音。迷迷糊糊地披上睡袍起来开门,毫无意外地被只软绵绵的小团子给扑了个满怀。
“妈妈,抱抱。”
赵清茹将小一抱稳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后才抬眼看向钱奶奶:“早啊,钱奶奶。”
“瞧你困的,赶紧再睡会儿。小丫头今儿醒得特别早,醒来后就想着找你,我给帮着给你抱过来了。”
“哦。”赵清茹低头看了一眼紧抓着她睡袍,也跟着打了个哈欠的小一,询问道,“小原原跟小安呢?”
“小原原已经起了,这会儿应该在后面跟着老爷子在跑步吧,小安还睡着。”
人上了年纪后,这觉就少了,每天更是习惯早起早睡。这不,赵家老爷子雷打不动地每天五点起床,然后开始慢跑或者打拳。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原原也跟在后面跑步。也难为小原原这个年仅六周岁的小孩子,每天能都坚持起的来。
不过这样也好,毕竟赵家不是普通的人家,小原原虽说不姓赵,好歹是家里这一代里年纪最大的。能给下面两个弟弟大宝跟小宝带个好头,也算功德一件。
回到屋里的赵清茹看了看落地的大摆钟,虽说时间上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考虑了片刻后,还是决定不睡什么回笼觉了。
“好了,小一,乖乖的在床上躺好。妈妈去洗澡澡了。”赵清茹将小一往大床上一放,准备转身去卫生间,谁曾想小家伙根本就不愿意赵清茹离开。
“不要,妈妈一起,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睡回笼觉还是一起跟小鸭鸭玩?
赵清茹发现自家鬼机灵的小丫头好像越发腻她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赵清茹不得不将自家小丫头抱在怀里,然后哄着她再睡一会儿。原以为小家伙已经睡着,谁曾想动作稍稍大一点,这小丫头便开始不安地来回扭动。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看来自己先前外出的大半个月,让家里三个小家伙,尤其小一心里造成了一些影响。当然这种不安,等年纪大些了就好了。也难怪,前几日见到唐越宋,那位唐扒皮竟然跟她说什么,最近几年看来是没办法使唤你这小丫头了。
看来,唐扒皮在某些方面还是非常有经验的嘛。
赵清茹好不容易将小一哄睡后,光速进了卫生间,快速地洗了个澡,头发因为是前一天刚刚洗过,便偷了个懒,只是用电发夹稍稍卷了一下,弄了个微卷,化了个淡妆。之后在众多衣服里,挑选了一件酒红色真丝长裙。配上眼镜后,看起来整个人稍显成(年)熟(长)些。
娃娃脸什么的,看起来年纪会偏小些。可跟人谈事儿时,难免会被人看轻。所以,必要的乔装打扮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准备好了一切后,赵清茹便拎上了小拎包,走出了屋子。
“清汝,我记得你今儿要出去?”赵清茹进小餐厅时,家里的长辈正在吃早饭。周母见赵清茹难得打扮得漂亮,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嗯,约了个从特区过来的朋友谈点儿事。中午我顾及没办法回家吃饭了。”赵清茹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在她看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不过有些事,当儿媳妇的觉着无所谓,可作为婆婆,尤其是八十年代中期的婆婆,估摸着就没办法接受了。更何况,赵清茹这个儿媳妇,打从头一天见面时,无论在那个方面,都不是周母可以拿捏住的。
纵然现在脾气改变了不少,周母心里偶尔也难免会有出现点小疙瘩。这不,赵清茹打扮得如此漂亮,听着意思还是跟个男人出去吃饭,想不多思多想都不容易了。
简单地用了白粥以及一个鸡蛋,簌了口后,赵清茹便带着张楠坐车直奔目的地,负责开车的是李栋。
这一次,赵清茹跟那位来自特区,尚未见过面的朋友约在了老地方,就是当年她们兄妹俩,还有顾三哥几个举办婚宴的会馆里。现在此处已经是她们这帮人经常聚会的必选地之一。东西不贵且好吃,最主要的一点够清净,也安全。因为会员制的关系,普通人最多只能在一层大堂或者二层小包厢里用餐。
“赵小姐,里面请。”因为是常客的关系,赵清茹才进门,不仅负责迎宾的两位赶忙问好,连带着大堂经理也迎了上来。
“赵小姐,明月阁的客人已经到了。”大堂经理附在赵清茹的耳边轻声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此外,您先生方才打电话过来,预定了一间中午十一点的包厢。今天二楼的包厢满了,所以方才我做主,将隔壁青竹坊的包厢给腾了出来。”
赵清茹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堂经理好一会儿,就在大堂经理被瞧着有些不安时,听到赵清茹平和几乎听不出波澜起伏的声音:“知道了。青竹坊的账记在我这边即可。”
“好,好的。”大堂经理望着赵清茹朝着楼梯走去的背影,生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会馆招待的人被有意识地进行了划分,别看二楼有包厢,多是小包厢。所以那唯二的两个大包厢多数时间都被提前预定了出去。这次也是大堂经理自作主张,将周文涛预定的八人包厢给挪到了三楼,而且还是赵清茹预定的明月阁旁边。
夸张点说,这是没安好心,准备在赵清茹跟周文涛小两口之间埋雷的节奏呐。
赵清茹毕竟不是会馆的拥有者,但并不代表着出现了小纰漏,在人称“顾万三”的顾三哥那里提一下。毕竟这会馆也是她们这群人经常会餐碰头的地方。
“抱歉,马先生,我来迟了。”走进明月阁后,已经收拾到情绪的赵清茹微笑着对着已经起身的马明则伸出了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