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也要讲究方法。光凭武力硬碰硬,你们合起来都不是那个阎落的对手!”
“他有那么厉害?!”钱龙不信。
谷主瞥了他一眼,“听说你曾输给那姓凤的女子?你连那个女子都对付不了,何谈那个阎落?”
钱龙语塞。
“要想收拾他们,唯有将他们分开。”谷主看向邢孙,“邢孙,你的万虫蚀骨散练得如何了?”
“只差最后一道工序便能入炉了!”
“好!”他又看向秦伯,“他们与你走得最近,下毒之时,要神不知鬼不觉!”
“是!”
“另外,他们身边的那个小女孩儿也不能忽视,据我观察,她并不是普通人类,但究竟是什么,我却看不出来。”
众人听闻,各有所思。
谷主看了他们一眼,望望夜空,喃喃自语道:“又要变天了!奈何云雨多诡谲,日日年年罩阴霾,若有云开月明日,复归寻卿卿可在?”
边说,边入了宅院的结界,进了宅门,不见回身,宅门便自己合上了。
灌木后,一双眼睛泛出幽绿的光来,狼静悄悄地盯着他们,直到众人纷纷离去,才转身入了丛林。
次日,凤九鸢抱了一头正抽搐着的獐子来到邢孙家的院子里,对正从后院出来的邢孙道:“邢老头!”
邢孙朝她怀里看去,就见她怀中的獐子眼瞳发红,哀鸣声十分凄惨。
她才刚将它放在地上,它走了两步,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口中吐出的毒沫竟是红色的!
邢孙走过来瞧了两眼。凤九鸢见他半天没个话儿,催促道:“你是看不出来我下的什么毒么?你再不救治,它可就死了,这第一轮比试,你就输了!”
邢孙促狭着老凶神恶煞地看了她一眼,从自家的药房中端出一碗不知道什么水来,往獐子身上洒了一些,没过多久,便有蒸腾的雾气从獐子身体里冒出来。
凤九鸢仔细地嗅了嗅空气中的气味,“神皇水?”虽然尾音微微上挑,语气却非常肯定。
邢孙显然有些意想不到,“你竟能猜出是神皇水?”
看看已经不再抽搐的獐子,凤九鸢微微一笑,“不过神皇水只能压制毒性的扩散,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会怎么解毒!”
邢孙冷嗤一声,转身入了后院。
凤九鸢回到秦伯的院子里,看看正坐在梨树下看着一本书的阎罗大人,坐到了他对面拿了一块米糕放进嘴里。
看了眼一旁的娴儿折得愈来愈漂亮的螳螂,拿起来一只仔细端详了一番。
“若是你的计划失败了怎么办?”阎罗大人放下书对她道。他说的便是凤九鸢召集全谷人来秦伯家饮酒,事先在酒中放入凤凰泪之事。
前夜他们从竹林中回来的路上,凤九鸢便将在谷主书房地下密室内见到采卿之事告诉了他。
“为了不伤及性命,这是最保守的计划,当然,须得留有后招才行。谷主既然已经怀疑到我身上,就必然会有所动作。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要小心行事。”她想了想今日上山去抓獐子时,路上碰见的那些谷民,与平日里好像不太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