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篞头也没回,当然也不会回答她。她双膝一软坐倒在地,喃喃道:“寒篞,你不可以如此对我,我那么喜欢你!就算你是个病痨,是个废物,我也照样深深地喜欢着你!如今家族中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回去笑话我,今后我该如何抬得起头来?寒篞,你不可以负我……”
她哽咽着,蒙着泪光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什么,渐渐明朗起来,冷笑一声道:“我一定会和你完成昨日我们未完成的婚礼的。”
……
城主府中,凤九鸢正坐在自己的房中研究着一张丹方,刚提着毛笔修改了其中一味药材,窗口的光便被一道颀长的影子挡了一半。
她轻抿着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动了动,也不转头去看,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窗外的寒篞见她知道自己来了竟无半点反应,刚要开口说话,凤九鸢却站了起来,看也不看他就“嘭”地一声把窗子给关上了。
于是,寒篞又走到了门口,脚才刚刚抬起,门又被砰然一声关上了。
他在外面站了良久,却始终放不下尊贵的身份完成来此的目的。刚要走,门被打开了。
凤九鸢看也不看他,踏出门槛后便径直朝外去了。
“你要去哪儿?”寒篞问道。
“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你要走?”寒篞大走几步拦到她身前。
“我千辛万苦来找的人,结果根本就不需要我,还骂我下作,你说我该留下来吗?”
“你不是说无论我走到哪儿,你都会……”
“我反悔了不行吗?”
“那你说之前都不经脑子的吗?怎能说反悔就反悔?”寒篞音量不能自控地拔高了些。
“女人是善变的,你不懂吗?”凤九鸢绕开了他,继续往前走去。
“你破坏了我的婚礼,毁了我的姻缘,不该补偿些什么,给个交待吗?”寒篞状似随意的反手将她一拉,扣进自己怀里。
长长的睫毛在风中微微抖动,凤九鸢盯着他深邃的瞳,眼底有情愫流淌,“我想给的,你不要,我不知道还能再给你什么样的交待。”
“我要。”
“什么?”
“我说我要。”
凤九鸢垂眸抿了抿嘴,忍住即将要扬起的笑,脸颊微微发烫。
静静的注视她良久,见她半晌不说话,寒篞道:“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