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一听顿时腿发软,“殿下,这万万不行,没有亲卫军护送,路途凶险,殿下如有闪失,如何是好。”
周靖宸扫了管家一眼,冷笑道“孤的决定何时需要征求你的意见了。”
总管一听自知失言,只得跪下请罪,周靖宸也不看他,优雅的执起玉扇放在一旁,准备起筷用早膳“孤看李伯年纪大了,似乎规矩也忘了不少了。”
李总管更是冷汗戚戚,“请殿下责罚老奴二十板子,罚老奴妄言。”一众婢女看着连总管也要受罚,更是惧畏太子,越觉得做奴才的应该谨言慎行。
苏月也暗暗着急,李总管年事渐大,如何经得起二十板子,又见周靖宸漫不经心的拨弄面前的菜式,也不回话,苏月硬着头皮跪下,清冽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奴婢听古话有一句,在其位谋其政,李伯今日也是克尽职责,一心挂念主子安危,依婢女陋见,总管不仅不该罚,殿下应该赏,如此以来,太子府的奴仆们才敢忠心为殿下做事。”
周靖宸看了看苏月,果然她是好出头的,只得说道“依你的意思,孤不赏李伯,奴才们就对孤不忠心办事了?”
苏月再扶手叩拜,“殿下,忠心与否,是看殿下如何分明,殿下如此英明,岂会分不清奴才是否忠心。”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鬟,奉承话说起来毫不费力,信手拈来,自己如若罚了李伯,岂不是到了忠奸不辩的地步,周靖宸思付,果然自己还是小觑了这个小小婢女,自己似乎被她牵着鼻子走,实在是自己太由她性子来了。
“你以为孤看不出你这些小伎俩吗?”周靖宸不怒反笑,“在孤面前卖弄,当真以为孤会一再纵容你。”
警告的眼神递了过来,苏月自知太子心思慎密,怎可能看不出她的一点小聪明,又悔一时冲动反倒是害了总管,心里更是愧疚难当。
“孤即将远行,李伯这段时间你就好自照料府上,赏罚的事等孤回来再做打算。”总管长舒一口气,连忙谢恩起身,偷偷的向苏月投去感激的目光。
太子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只吩咐亲卫军动身,待主管回复后,从容地吩咐几个武艺高强的侍卫换上平民百姓的服饰待命,不久让苏月,清平,挑选出来的侍卫从后门悄然出去走上两辆马车,让侍卫们换着驾马车,沿北路亲卫军走过之路到益州,只是晚出发两三个时辰而已。
路上周靖宸并不多言语,马车不慢不徐的前进着,这样行走了小半日光景,苏月就略显有些吃不消了,出了皇城不久,所沿之处,并非平坦,坡坡弯弯,一路颠簸的让苏月头晕目眩,特别是一直坐着,腰部大腿极为酸痛只是隐忍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