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因着休息了些时辰,小腹间的坠胀感逐渐好转,才稍稍放下心,倘若山体不崩,就没什么可担忧之事了,眼下伤口已止住了血,等明日下了山再请大夫仔细瞧瞧伤到筋骨没有?
晚膳时,也不知木齐等人熬的什么汤,苏月也没什么胃口,只随便吃了几口就作罢了。为难的是山里到了夜间就更加寒冷,何况也没有多余的棉被和床,木齐等侍卫不能一直守在门外屋檐下过夜,何况今夜如此大风下雨,还有两人是受了大大小小的伤。
“我看还是让大家进来吧?外面着实太冷,今夜大家就凑合着一宿?”苏月抬眼对仓漠道。
“这里就没有其他的房间了?你今夜怎么办?”仓漠蹙眉道。
他是哈赤王子,自然是养尊处优惯了,虽骑射不错,到底也没有受过如此窘迫的时候,再者苏月毕竟是女子,还是自己心念之人,怎么会让她与那些侍卫一起紧在一间,想到此处,心情瞬间恶劣了几分。
“我无妨,就靠着这桌子休息一夜,情况特殊,王子还是多多克服一下吧?”苏月也好意道。
仓漠却不料到她竟是以为受不的苦才会如此抱怨,一时间到说不出话来,自己发觉她很会装聋作哑,还未等着就开口,就听的她对门外木齐吩咐着众人在屋里过夜,待的众人向自己谢恩,自己倒不好再言语了。
只是她怀着身孕,如何能受的住这等坐着熬一夜,附耳吩咐木齐,才安心闭上眼,刚喝了药不久,身上的伤口火辣的疼痛,此刻睡一觉也正好,暂避疼痛。
待木齐等人把地铺铺好,怕夜里凉,下面好垫了厚厚一层杂草,几人背对着苏月相互靠着取暖睡下了,苏月才知他是何意,不免嘴角扯起一丝笑意,倒也接受了他的好意,自己的确需要躺下歇息,不是自己需要,而是孩子需要。
耳边萦绕着屋外的雨声,竟然睡得格外熟,木齐却不敢睡过去,万一这半夜遇到山崩或是野兽袭击,也能尽快应对!与剩下未受伤的侍卫交替着歇息,幸而一夜无事。
“既然那妖女已然解决了,父王也不好长留在玄朝?鲜卑也有诸多事物等着本王处理。你哥哥虽代掌国事,到底也不甚熟悉。”拓拔户眼含宠溺的对着蓝烟慕儿道。
“父王,你这刚来几天便走,女儿还未好好陪伴你左右?!”蓝烟慕儿自然是眼含不舍之意,对着拓拔户撒娇道。
“哈哈,本王的傻女儿,父王就是怕那皇帝委屈了你,才不远千里来到玄朝,既然那妖女已死,再也没有让父王担忧之处,父王如若还不走,怕是皇帝也要多想了!”拓拔户戎马一生,只对这个女儿偏偏宠爱的紧,不觉间也含了慈父的笑意。
“姐姐她?”眼中似犹豫道,神色极为为难。
“她怎么了?”拓拔户自然问道,见慕儿欲言又止,不免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