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皇后娘娘虽然仰仗娘家势力,却也惧怕二哥的能力会功高震主,所以对她这位亲妹妹一直以来不冷不淡的。
或者说应婉柔为何会肆无忌惮,根本原因不只是她父亲的官职,而是她的母亲是番邦的公主,皇帝现在新登基,正是内有为患之时,无论应婉柔怎么样,朝廷都会碍于她母亲的身份而多加考虑。
上官海茵在快到预秀阁的时候停了下来,问张文澜:“如果秀女被发放到昭阳殿,会对她的家人有什么影响?”
张文澜想了想回答:“律例没有明确说到底会怎么样,但是想也知道,一定会厚赏家人,毕竟出嫁的女子一定要身份高贵才行。”看着上官海茵思索的样子,张文澜谨慎的问:“姐姐……你是不想当后妃么?”
上官海茵没想到张文澜会那么聪明,猜到这件事,紧忙摇头:“没有,哪里的话。”
张文澜看她的样子心下了然,拉着上官海茵的手,将她拽到身边,轻声说:“姐姐,妹妹说句不该说的话,哪怕姐姐你是被迫进宫的,也得咬着牙坚持下去,不然……就算你真的逃出去了,又以什么身份活下去呢?”
这句话一下点醒了上官海茵,是啊,她如果逃了出去,以什么身份回家,以什么身份见程颢,更甚者以什么身份嫁给他?到时候连累父族不说,还会连累他,自己这几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上官海茵深呼了口气,回答她:“我知道。”
回到预秀阁后,中间的空地上只有几根矮桩,其余人都不见了,薛姑姑身边的宫女芳草正在那里等她们,看到她们两个回来之后,薛姑姑紧忙走过去:“小主们可算是回来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正在宣明殿等着呢,就差你们了,芳草这就快领着二位小主过去!”
上官海茵看了看周围的房间,四周静悄悄的,房门紧闭,不像是有人的样子,就跟着芳草往出走。
芳草带着她们穿过了重重宫门大殿,走得上官海茵快要迷路了,却都没看到宣明殿的影子。
看着芳草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上官海茵心里突然敲起了警钟,于是站在那里,大声问:“芳草姑娘,你这是要把我们往哪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