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血口喷人!”芳草听到那人的话之后紧忙否认。
但是那名宫女却从里面走了出来,细雨打在她的头发上,她却来不及拨开,直接行了跪礼,俯身在地上:“皇后娘娘,奴婢和芳草都是储秀宫出来的,只是……奴婢是被谦妃娘娘要来的,而她是被瑾妃娘娘撵出去的,就是因为好赌。奴婢记得,从储秀宫出来之后,她就被送到浣衣局了。”
听到这话后,皇后问身边的婢女:“希芸,是这么回事么?”
旁边穿着浅桃红色宫装的大宫女想了想之后回答:“是的,皇后娘娘,去年瑾妃娘娘的确送了两名宫女出去,一名是就是给了谦妃娘娘的兰草,一名就是芳草。只是奴婢也记得芳草是浣衣局的,不知道怎么去了预秀阁。”
听到希芸回答之后,皇后的眉头皱了皱,然后又瞟了一眼旁边的瑞贤妃。上官海茵捉住了那一瞬,心中大概是明白今天这出戏是谁做出来的。
于是款步走到台阶前,跪了下来,语气不卑不亢的说着:“皇后娘娘,民女今日被康姐姐推到导致手臂受了伤,张妹妹陪着民女去药房取得舒痕胶。回预秀阁的时候碰到了谦妃娘娘这里的兰草姑娘,就跟着过来了。请皇后娘娘降罪。”
上官海茵将话说得十分巧妙,也没说自己因为什么错,就让皇后降罪。只是如果是降罪,又无从可说,这一番闹腾反而有些过于牵强了。
俪淑妃看到这里轻笑了起来,左手揉了揉额头,看着皇后,她本就瘦,在雨天下苍白的脸更是显得孱弱:“皇后娘娘,贤妃妹妹,臣妾就不在这儿陪着看这笑话了。毕竟是她们新秀女的事情,我也回宫了。还有,皇后娘娘,这协理六宫的职责,还是让给贤妃妹妹吧,我是不愿意参加这闹剧了。谦妃妹妹,真实叨扰了。”
俪淑妃说完话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下了去,也不管皇后是什么反应,挥了挥手,身边打着伞的宫女紧忙护着她离开了宁香宫,照壁前只剩下皇后和瑞贤妃。
皇后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着旁边的芳草,居高临下的问道:“芳草,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是真的啊,我今天亲眼看到上官小主和张小主走进禁宫的啊,也没看到兰草叫她们!真的!”芳草跪在地上,任凭雨水浇着,仰头为自己辨别着。
谦妃却带着笑意问了回去:“哦?可是,你作为宫中老人,看到新秀女误闯了禁宫,不是应该提醒么?怎么反倒叫了皇后娘娘和贤妃姐姐过来看戏呢?据我所知,那禁宫可是经常有野兽出现,你这是何居心?”
芳草听后,浑身一抖,看向皇后和旁边的贤妃,慌忙的摆手:“娘娘,你们信我,是真的,这事儿跟我真的没关系!是……是应小主,应小主!”突然芳草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面色狰狞的高呼了几声,然后突然卧倒在地,抽搐了一会就不动了。
看到这个场景在场的宫女必不可免的发出了喊声,上官海茵却觉得她的样子不正常,怎么好好一人说死就死了呢,刚要张口,却被谦妃按下了:“皇后娘娘,人是我叫来的,有什么问题我替她们承担就是了。只是你们带来的人死我这里了,是不是得去叫个太医和仵作审审,我这宫里本来香气扑鼻,再沾染了晦气。”
听到这里后,皇后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希芸,找人把她的尸体给我敛了,送宗人府检查。这事儿就算了吧,上官海茵,我记得我刚刚警告过你,锋芒别过胜!”
听到这句话后,上官海茵怒从心中来,谦妃一个劲给颜色让她不要轻举妄动,她却走进了雨中,站在了花海中央,和皇后还有贤妃面对面:“皇后娘娘,贤妃娘娘。我上官海茵行的端做的正,如果是我的问题,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如果这事儿是栽赃陷害,我也希望皇后娘娘给我们一个公道。您作为六宫之主,不就是我们宫内所有人的主心骨?”
听到这话后,皇后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瑞贤妃却又先生起气来,口不择言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贤妃娘娘,是怕这事儿将康姐姐牵扯出来?”上官海茵一点不惧怕的反问。
“你!”瑞贤妃伸出手指着上官海茵,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然后眼睛一瞪,发狠的对身边的宫女说:“去,秀女上官海茵出言不逊,掌嘴十下!”
那宫女看了一眼贤妃和皇后,看皇后没有作声,也是大着胆子走向上官海茵,手扬起还未落下的时候就被上官海茵握住了手腕,上官海茵用力向后一掰,那宫女就哀嚎着跟着手的趋势走了。
“贤妃娘娘,您知道我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何况这秀女位置我还没坐定呢,这么着急行驶这权利?而且,后宫之主,应该是皇后吧?”上官海茵此时却是被气得恼了,也不管这话合不合时宜,应不应该说,话却已经先扔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