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又搜了一番,却还是没能发现任何人影,只是水中还残留着灵气的痕迹,暗影疑问,这些人到底是如何躲过他的?
这事情一日不解开谜底,他一日心中有个窟窿。
他练了这几十年的身法,一路走来十分顺畅,却没能想到在今天连翻两车,暗影郁闷。
他虽不能人道,却是喜欢做些别的事情来弥补自己的不足,比如说这一手奇术,照样可以快活。
每每陆胜男放他守夜,他总爱出去偷吃几把,从未失手。
暗影无功而返,沈东篱却是趁这时候偷偷闪身出了空间,换了处隐蔽的角落。
她御剑飞到钟山君的墓地旁,又闪身进了朱颜镜之中。
陆雨薇被她葬在不远处的树下,两人虽没有同穴,却也是能够相互守望。
前世他俩彼此相守,也折磨,如今死去之后留给彼此一些空间,也许是件好事情吧。
沈东篱幽幽躺到青草地上,远处的王莲散发出淡淡的金色气息,红叶和阿宝喝上些小酒,俩兽一对一答,竟然越聊越兴奋,说到最后竟然勾肩搭臂的乘着小船,泛舟莲池之上。
老狗熊那样庞大的身躯全然瘫在小小的船中,翘起的船头上蹲着一只红叶,红叶身边有一坨圆滚滚的红色毛球,这两只的体重竟然已经能够平衡老狗熊,简直不可想象。
十方究竟有多胖,沈东篱说不清楚。只是每每十方捏着自己褶皱般的小肚皮,红叶都要好言安慰一番。
“东篱东篱!”红叶喝酒喝得眼睛昏花,却是看到那王莲上缓缓流淌出金色的液体而来。
沈东篱捡起身旁的酒壶,也喝了几口桂花酿,心中有些说不出的苦闷,不说也罢。她本来就不是愿与人分享情感经历的那种人。
旁人没有你的经历,哪里会理解你的痛苦,唯有举杯对明月,遥寄一份思念。
这酒呢,百人能喝出百味,像红叶阿宝那般,对酒当歌,泛个舟也能玩出花样来。像沈东篱这般,上次喝酒还是在下山路上,冷霜与她同饮一壶酒,照样是一腔苦闷。
此时听到红叶的呼喊,沈东篱睁开眼,站起身,朱颜镜中应当没有太多危险,红叶这般急切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不一般的东西。
沈东篱打起精神,飞身踏叶,站到了小舟翘起的船头上,这周才平稳下来,缓缓向王莲游去。
只见王莲已经与往常有些不同,洁白的莲花上缓缓流出金色的液体,没有像往常一般顺着花瓣流至湖水中,而是聚集到了莲花顶上。
烛红沈东篱是不敢让她靠近这王莲的,只是红叶为何也敢这样靠近?
她以往以为红叶有着天生的警觉,如今红叶喝了些小酒竟然被这王莲吸引至此。
沈东篱站在红叶前方,挡着红叶。
只见滴滴液体聚成了一团,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来。
沈东篱见此干脆盘腿坐了下来,跟红叶十方一排,仿若一排某种犬科动物。
如今一行四物都静静的看着这朵巨大的白莲花静静地演化出一个人形来,没准儿是个什么神奇的生物。
只见这白莲花上的金色液体聚集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这小人儿越来越精致,有鼻子有眼睛,连睫毛指甲盖都如此的清晰可见。
沈东篱扫了眼,实在是个可爱的小娃娃。阿宝撑着脑袋,眼睛半睁半闭,有些困意。
沈东篱也需要休息,只是这会儿看到这样的好玩的事情便来了兴致,只觉得脸颊有些微烫,指尖暖洋洋的。
火蜥蜴从袖中爬了出来,顺着衣服一路爬上了沈东篱左肩,她如今右肩已经没有多少肌肉,火蜥蜴也是精的很。
这小东西平时懒得很就知道睡觉,不过也怪沈东篱之前消耗了火蜥蜴太多精……力……
如今也被这王莲吸引了过来,见证这神奇的一刻。
难道这王莲是朱颜镜中的创世莲?怎么平白无故的金色能量都成了这浑厚的液体,怎么就成了这小人儿?
等了许久,这小人儿终于成形,王莲上的金色液体慢慢褪去,恢复了以往的光洁模样,只是花瓣上的淡淡威严金光竟然接近消失。
沈东篱靠上前,不知道这小娃娃到底是个什么鬼,怎么这年头白莲花都能生孩子了??
没让沈东篱等上多久,小娃娃睁开了眼,双眸宛如他身后的池水一般清澈幽暗。
“你好,你是谁?”沈东篱问道。
小娃娃坐起了身,先是环绕四周看了看,又歪着脑袋想了很久,不知道自己为何到了此处。
他是谁?他从哪儿来?这里又是哪儿?小娃娃吸起了大拇指,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儿。
“哪有刚出生的婴儿会讲话的?”红叶打了个酒嗝说道。
沈东篱嘴角抽搐,她可不就是刚出生就会说话的婴儿?就连沈明珠,只怕也是刚出生就会说话吧。
这小娃娃又不是真的婴儿,哪有婴儿从莲花上生出来的道理!
估计是某种灵吧。沈东篱推测,只是有些灵生儿有记忆,有知识,而像红叶这般都是自己后来茫然谈到摸索出来的。
这大白莲一看就很高级,生出来的婴儿自然也是应该带有某种传承记忆。
“乔……?乔……?”他叫什么来着,为何一点也想不起来?
小娃娃静坐莲心,双眼天真无暇,灵台纯净。
“喔,那叫你乔乔还是小乔好呢?还是乔莲花?”
小娃娃不知好坏,不懂是非,静静地看着沈东篱。
“那就叫你乔不知怎么样?”
小娃娃咧开嘴笑了。
不知从何而来,不知要往何处,不知自己是谁,就叫做乔不知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