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又被罚了,这次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偷玩,没有在二月红规定的时间回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可二月红心情越来越烦躁,而陈皮又刚好撞到枪眼上。
天越发冷了,寒风刺骨,陈皮跪在地上,一句也不坑。陈皮一直胡思乱想,都忘记了外面的天气。他现在心绪很乱,全府的人都知道,丫头这次怀胎凶险万分,他又何尝不知道。
大夫和产婆早早被请进府中,安排在丫头房间的隔壁,以防万一。这个冬天,注定是让人不顺心了。
外头天冷,今天又下了雪,丫头格外怕冷,只是缩在被子中,望着窗口。白雪皑皑,最纯净不过了。她的孩子要在这个冬天出生,生命的最初一定是像雪花一样,干净的让人心疼。
二月红端着一碗红枣羹,走进屋子中,先弹了弹身上厚重的雪,又暖了暖身子,才到里屋。“丫头,你在看什么?”
“二爷,外面的雪一定很好看,可惜我身子笨重,都不能出去看。”丫头的脸皱成一个小包子,格外可爱。二月红手拿汤勺,服侍着丫头吃红枣羹,“外面冷,等明年后年,二爷天天陪你看雪景。”
丫头喝了口红枣羹,甜的发腻,有点不喜欢,可还是咽了下去。丫头喝完红枣羹,有点不舒服,下腹隐隐作痛,和平时那种胎动不一样,她有一种熟悉的异样感,“二爷,孩子似乎要出来了……”
二月红不敢耽搁,丫头的产期就是这几天,孩子出生的可能性十分大,他忙把产婆和大夫唤来。
房间中立马炸开锅一般,二月红看着忙进忙出的众人,没了主意。产房不适合男子待,二月红被请了出去。
二月红没有走远,他定定的站在门口,盯着产房门口一动不动。雪花洒在二月红的头发和衣襟上,寒风呼呼的吹着,可他就像没有感觉到一样。
时间一点点过去,熟悉的慌乱声和丫头痛苦的呻吟声。二月红脑子一片空白,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他真的是怕了,事关丫头,万分之一的可能他都不想试,何况这次只有三成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