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亲知道了。等爹爹回来,娘亲不告诉他,只说红溪厉害好不好。”丫头牵着红溪去看玖儿和宏儿,全身散着柔柔的光。
或许是累了,玖儿和宏儿已经睡着了,两个小不点互相靠着,说不出的有爱,一旁的奶娘轻轻晃着小床。玖儿和宏儿的鼻子,眼睛都一模一样。玖儿耳朵后面有一颗红痣,如果不是这个缘由,就连丫头分辨起来都吃力的很。
“夫人,您来了。”奶娘给丫头行了礼,然后依旧仔细的照看孩子。丫头摸了摸溪儿的头,指着摇篮中的弟弟们,“溪儿,你看弟弟睡觉时多可爱。”
红溪还是一脸的嫌弃,板着小脸,像极了二月红。丫头只是笑,想起了溪儿特别小的时候,那么能闹腾,现在却像个小大人。时间过得真快,她却一点都没发觉。
二月红一路走,一路打听周围医术高明的大夫。好多大夫看了丫头平时的药方直摇头,然后就没了下文。即使这样,二月红也没有放弃一丝机会。
陈皮跟在二月红身后,脸色臭的要命。一想到丫头的病,陈皮就莫名的烦躁,路上碰到的都是一群庸医,个个只知道摇头摆手。
有一次,陈皮差点忍不住废了一个庸医。只是被二月红拦住了,并冷冷的警告,再有下次,就让他回去。陈皮很不开心,这些庸医治不好丫头的病就该死。
半年了,二月红和陈皮漂泊了半年,终于碰到了可以医治丫头病的大夫。二月红重金聘请,用上好的马车把大夫载回长沙。
大夫是个老头,当地人都唤他胡半仙,胡子半白,人却很精神。本来胡半仙是不愿意跟着二月红来长沙,他年龄大了,最不爱长途跋涉。
可二月红怎么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在胡半仙府中一住就半个月,各种恳求。陈皮还是第一次见到二月红这么不要脸的模样,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夸张。如果是自己,早就拿着绳子把胡半仙给捆了,哪用得着那么低头哈腰。
所以说,陈皮是陈皮,二月红是二月红,他们太不同了。
陈皮手段狠辣,可从来没有用在师父和师娘身上,不然二月红也不会容他。只是,现在的二月红懂了,陈皮的性子已经改不过来,终有一天,他们师徒的缘分会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