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睦没等岳小非回答,先一步淡淡开口。
“这是什么意思?”
林儒生有些不满,不明白李睦为什么要那样开口。
“这回他倒是没说错,儒生你确实有些地方没有顾忌到,那小子之前是敢在客栈和我们当中动刀拼杀的人,就算是只有他一个人,你觉得他真的会这么容易得就被制服然后带到这里被我们审问么?”
这回岳小非也没有向着林儒生,而是顺着李睦的意思开口。
“可是他刚才.....”
“你有没有注意到,那家伙前后的态度转了几次,每一次都在试探我们的态度和底线,我们退一步他进两步,看似是我们再压着他,实则他也在试探我们。”
岳小非打算了林儒生的话,开口解释。
“如果那时候你开口了,那家伙必然不会那般作态,至少会硬气几分,我们先一步强硬态度,才好试探他的真正用途,”
“用途?”
“这家伙,恐怕是被故意送来给我们这些消息的。”岳小非嘴角带着笑意,目光与李睦交流,两人皆是点了点头。
“如果是真的要盯我们的稍,大可以乘着岳小非这两天大张旗鼓在人堆里等着,而不会这般被我抓过来,所以,他一定是故意的。”
李睦开口,难得与岳小非统一战线。
“所以,恐怕这后面绝不是像那小子说的一样只是想要找机会报复我们,一定还有其他用意。”岳小非沉吟。
“这些,你们都是怎么看出来的?”林儒生有些发懵,完全不知道就在刚才那一会儿岳小非两人会想这么多。
“毕竟,现在身在江湖,就算离自己熟悉的地方再近,江湖就是江湖,哪怕这里就是你看着日起日落,燕去还来的地方,你也敢说你真的看透看破了么?”
岳小非叹了口气,有些疲乏。
“现在,我倒是相信你小子在那些风尘中走过一遭了。”
李睦的话里带这笑意,也算是承认了一回岳小非。
“承让承让。”
岳小非应着,虽然这里好像看出了对方的一些用意,但心里依然有些莫名的不安。
镇内的一处宅邸,先前被岳小非等人问过话的那家伙顺着下人出路的我偏门进入内院,在一间门前敲了三下,方才进入。
门内,祝松跪在地上,脸上的伤痕严重程度不输后者。
“事情办妥了?”
一声柔和的声音响起,不怒不威,却让来人不由自主得跪在了地上,这一跪还有讲究,不能跪在祝松的一旁,得跪在他的身后,这才有点高低之分。
“老爷安排的事,小的都照办了。”回话的声音战战兢兢。
“放你回来的时候干不干脆?”那人的声音听着年龄不大,却被心安理得得叫做老爷。
“如老爷所说,很干脆,只是之前用了点手段,不过小的说的都是老爷安排的,没有差错。”
“恩,好,祝松,带着你的人下去,把我方才安排的事办好,这次,不用我再叮嘱你后果了吧?”
“是!老爷。”祝松的声音有些含糊,原来是嘴角很是浮肿,难以正常发声。
“下次,可不就是自己掌嘴这么简单了,下去吧。”
原来祝松的这些伤痕都是实打实自己打出来的,听着后来的那家伙胆战心惊,只好随着应诺完的祝松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后,被叫做老爷的男子再次开口。
“钰知兄,不出你所料,那几人还真不是没脑子的人,有点意思啊。”
坐在客座纱帐下的,这是那日客栈出现的书生。
“毕竟是经历了大源府****的几个人物,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上钩。”
“不过,既然是那几个人,在这算计他门,不怕府城的人出手干涉么?”
“大源府内这个时候看似平静,但百晓生和黑刺全部退出这块区域,王栎也被调离府城,所有势力清空反而不代表安全,李至没工夫管到这里,哪怕这里离府城再近。”
被唤作钰知的书生三言两语说出了前些日子事变之后大源府城的情况,竟然比一些府城的官员了解的还要详尽许多。
“先不急,包袱送过去了,一步一步走吧,况且我们也不是要他们的命。”
书生话里有话,不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