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在“我”来“我”去,这时候心思变了,称呼就是恭恭敬敬的自称“奴婢”了。
至于招弟,如果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兴趣的话,这时候也想听听薛初妆的下文了。
她学文学的,古代故事看多了,也很郁闷各个话本的单调,每个丫鬟总会跟她所伺候的公子发生点不得不说的二三事,让人总是感慨古人的脑回路怎么都是一样,或者其实这都是落魄文人的理想中生活,所以故事才都这样雷同,现在有个活生生的故事中的主角站在面前分析当事人心理,倒也听的认真了。
至于薛初妆自称的改变,她还真不介意,那些礼仪她学,但是思想上并不认同,自然也不会在这种所谓的“尊卑”上计较。
甚至看薛初妆跪在那里,示意她自己去搬个小凳子来坐着说,所有的生命都是应该被尊重的,特别是未出生的孩子更是无辜的。
薛初妆也没有矫情,她虽然跪功了得,但是肚子大了真让她一直跪着她也是撑不住的,换以前会得了便宜还在心底腹诽招弟没有个严格的规矩,现在心态变了,就成了跟了这样的主子真是幸运,以前自己怎么能够眼瞎成那个样子呢?
薛初妆自己搬了凳子坐下,继续讲自己的事情,那些曾经的美好她并没有说,只是接着讲自己心态的改变。
“后来大公子娶了少1奶1奶回来,少1奶1奶未出嫁前就在京里以温柔体贴闻名,那些眼红奴婢的小丫鬟们经常说些酸溜溜的话,让奴婢以后发达了千万不要忘记她们,奴婢没有这个心,以后又怎么照顾她们呢?自然是委婉的回绝,没想到就被传出一个仗着大公子宠爱看不起一起长大的姐妹的话来,人多嘴杂,终于传进了少1奶1奶的耳朵里。”
想起曾经的无妄之灾,薛初妆依然无法释怀,苦笑一下:“少1奶1奶不愧是京城里出了名的贤良人儿,将两个陪嫁的丫鬟开了脸给了大公子,隔了一段时间之后,趁着大公子不在,虚构了一个错误就把奴婢给卖了出来,她倒没有让人把奴婢卖到那些肮脏地方,却是要求一定要卖得越远越好。”
所以当初的薛初妆就到了南安城,本以为一生就这样了,却阴错阳差的遇见了从前的旧识。
“奴婢跟着大娘子进城却遇见了以前在大公子身边伺候的书童,现在做了一个外管事,领了命来这城里修建别院,他跟奴婢说,大公子并不知道奴婢被卖的事情,回来后知道了说奴婢不是手脚不干净的那种人,少1奶1奶都没有审问清楚就卖人,大公子还和她怄了几天气。”
“那时候奴婢的心突然就活了,就算奴婢象以前想的那样脱了籍,嫁个平民又怎样呢?无权无势还不是一样的会随意被人欺凌,何况,就算是平头百姓,家境稍微好点也要生出花花肠子,与其这样,将就这样的人还不如回去跟着大公子,至少,能够欺负自己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不比这种生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