璞玉说道:“多谢太后好意,但臣妾此时无心于此。”
脑子里又闪过前几日的情景,璞玉恍然大悟,他向她发脾气应该不是真的生气,而是为了打消太后封她为贵妃的念头。
太后稍稍一滞,或许是意料不到她会这般直白坦诚,说道:“你倒是很坦诚。”
璞玉眸光扫过凉亭四周,只见春日之景,不见人影,弯着眉眼,浅笑盈盈地说道:“太后传臣妾来此,又遣开左右,无非就是想听臣妾的实话。裴妃的父亲是裴丞相,裴妃素来贤良稳重,更是懂事知礼。臣妾虽有几分通透,却有些偏执,深恐辜负太后好意。”
闻言太后并未不悦,依旧笑着道:“你不愿如此罢了,何必找这般借口推脱。既然你不愿意,哀家也不是偏执只认理之人,今后若是反悔今日的决定,你可以来找哀家。你可知哀家为何日日让你抄那卷佛经?”
璞玉笑得温柔,山水明净,好似凉亭外晴和温暖的春光,婉声道:“太后您在试探我。”
每日皆朝同一份经书,且那份经书中的经文大意晦涩难懂,经书的字相似易错,一连抄了几天后,她才意识到太后让她抄经书并未如表面如此简单,经文抄得一字不错须得心思十分细致,精神高度集中,一连抄数日考验人的耐心。
太后点点头,笑着问道:“林晚晚你可曾见过?”
璞玉笑道:“多谢太后相助,臣妾已经见过。”这后宫中能悉知林晚晚何时进宫的人应该是太后,且能让皇后甘愿做幌子的人在这后宫中也仅有太后一人了。
太后把手中的茶杯撂下,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觉得林晚晚如何?”
璞玉一愣,太后为何问她?林晚晚是女子,她也是女子。抬头看见太后眼中的认真,璞玉知道自己理解错了,轻声道:“林晚晚的姿色就是身为女子的臣妾看了也是心弦一动。臣妾对于林晚晚的为人性格一无所知,但是听闻了许多关于林晚晚与皇上的事,真假难定。但是流言往往不是无中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