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婢咿咿呀呀,似在挣扎不停。
他又含了一口酒,喂到那小婢嘴里,那小婢喝了,有些笑嘻嘻的。
他又含了一口酒,喂到那小婢嘴里,那小婢又是笑吟吟的。
青黄的使节,终于,放下了心。使节走后,宁熙一把松开了她。
渔夕从未喝过酒,几口辛辣下肚,头晕脑胀,也不知什么时候使节告退的。腰上没有了支撑,渔夕从宁熙的腿上爬了下来,有点儿晕晕乎乎,却觉得像修习轻功一样,却又似不同,趴着桌子,问道:“哪里有水?”
宁熙也不言语,指了指酒壶。
飘飘忽忽间,渔夕哪里分辨的清,只看一只手指向前指去,便捧着酒壶,喝了起来。
宁熙停止了笑容,好奇的望着她。
渔夕喝了几口,邹眉吐舌,道:“这是什么破水啊,这么辣!”却手不停歇,继续喝,喝的满脸绯红。
宁熙托着下巴,吃惊的看着她。
天阶寂寂,彩云追月。
“哎!又热又渴……”渔夕气道,重重的把酒壶放在石桌上,袖子往上一捋,“织落,上茶!”
渔夕歪头坐在石凳上等着,全然不顾和帝王平起平坐。等了一会儿,见无人上来。
渔夕不耐烦道:“织落,让你上茶,没听到么?嫁了人,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趴了一会儿,还是无人上来。
渔夕抬起头,看到对面坐了一个身影,朦朦胧胧,摇摇晃晃,并不真切,迷着细眼,急道:“采耳你这小丫头片子,我今晌午才让你去南边调丝绸,你怎么现在还不走啊!”又四处瞧瞧,压低了声音道:“我和你悄悄的说,宫里的娘娘们都急着穿桃花裙呢!我帮她们打探皇上的消息,她们就买我的丝绸……”
宁熙皱眉,不耐烦的打断她,“她们让你打探什么?”
渔夕仰头看看,确实是采耳啊,摇头说道,“你丫头的嘴不严实,不像你姐姐,我不告诉你。”
说到这里,不等采耳回答,渔夕忽然大哭了起来,”你姐姐织络,她嫁了人,我时常好想她。你说她,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我说让她回家照顾表哥,那也只是客套话,我真的舍不得她......“
宁熙耐着性子,等她哭完,柔声哄道:“你说,这次嘴严就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