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顺眼望去,只见一人走下马车,满脸含笑的正往这边走来。
渔夕冷脸道:“江大人,你来做什么?”
江子故咳咳两声,渔夕随他向外走出十几步,听江子故说道:“皇上,皇上,他病的那般重,还请十一姑姑好歹回宫看看。”
渔夕冷笑一声,“呵!我与他,有什么关系?”
江子故又是咳咳两声,“自姑娘走后,皇上他一人夜夜徘徊在乾阳殿,夜夜睡不到两个时辰,每日五更便起,又是继续批折子......“
渔夕不耐烦,停了下来,仰望天空叹气道:“您请回罢!我早已经死了,不是么?”
江子故急道:“姑娘那日回去之前,殿前大臣就拿蔡将军之事逼他,他虽是一国之君,却也不能事事做主。皇上的话,姑娘怎可当真?皇上当日那样说,也只是为了保全姑娘,皇上也有皇上的难言之隐啊!?如今,皇上也只是削去将军一人官职,而将军府分毫未动,但凡沾上谋逆之罪的,能有几个逃的掉灭族啊!”
渔夕听了心烦,微微一笑道:“他是你的主子,你自然是向着他说话!当日我去江府找你,你又在哪里?你不是一样躲着不肯见我么?江大人,枉我醉雪墨将你当成朋友,没想到你也是这么一个......小人。”
江子故叹气道:“姑娘也是聪明人,怎么遇到此事,却糊涂起来了呢?”
渔夕面色更寒,盯着江子故,并不言语。
江子故继续道:“实话告诉姑娘,在桂璃宫变故之前,皇上曾招微臣入宫,命微臣理好诏书。微臣当时理了两份,皇上都不满意,直到改到第三次,皇上才点头同意。”
还没等他说完,渔夕扭头便走。江子故拦住她道:“第一次,写的是将军谋反,满门抄斩。将姑娘真实身份公布于众,连同皇后,一举除去,皇上不允。第二次,写的是将军削职回乡,姑娘正名,醉家财产尽数没收,皇上不允。第三次,写的是将军无罪,解甲归田。假皇后混入蔡府,醉姑娘流落江湖数年,已正身份,公布天下,立为皇后。”
渔夕神色一震,依旧盯着他,脚步却停住了。
江子故继续道:“那日桂璃宫变故事出突然,我在外执行公务未回,并不知晓宫中事物。事后,听父亲说姑娘日前来府上找过我,父亲曾让姑娘去找诺王爷,姑娘当时并没去啊。姑娘想想,要是您当时按父亲所说,去找诺王爷,他必然是先去找太妃的,皇后能不放人么?她可是太妃亲自送到蔡府,一手调教出来的。”
渔夕听他说到此处,眉头紧蹙,叹息道:“如今看来,皇后这个人,我真是误会她的一片苦心了。”
江子故道:“主子怕也是碍于她顺水推舟的情谊,才依旧对她以礼相待。”
渔夕低头沉思,心里波涛汹涌,又将之前种种慢慢琢磨,抬眸缓缓道:“谢江大人此番前来,雪墨知道如何做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