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愁眉苦脸道:“既然如此,那为何刚刚媚儿姐姐在篝火舞会上还暗示我在这里等候呢?”
媚儿一扭身子,娇声无辜道:“夫君,我真的没让十一姑娘等的呀,你要相信我。”
渔夕丧气道:“媚儿姐姐看着我,拉了鲁迪两下,不是说要这次拉我出来的只有你们二人么?后来,又朝我笑笑,对我摸了摸手指,我想这个见面的地方不就是叫“笑指间”么?”我来到此处等你们,难道是十一愚昧,猜错了么?“
风流郎也笑着走下马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媚儿一打他衣袖,才继而又笑道:“再用同一个计策如何?”
轻眸暗转,渔夕嬉笑道:“果然好计!”
辞别了风流郎,马车一转进了胡同,走了两条巷子,渔夕在马车了等候了一个多时辰,直到看见玺君的马车入了府里。莫久才拐入了一宽阔街道,不过五十米就到了玺君府上。因渔夕此前在府上居住,府上的人大都认识,见了渔夕,便进去通报。
渔夕裹了裹披锋,在外等了一盏茶功夫。北国冷寒,她在地上不停的走来走去,心道:“妖歌姐姐,你我相识一场,不管以后立场如何,我渔夕视你为知己,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月色明朗,寒夜寂寂,星辰高悬。
渔夕呵气暖了暖手,门开之后,玺君亲自出来,立在台阶上微笑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去里面坐着?”
渔夕执手牵了牵披锋,淡淡笑道:“玺君大人此番盛情相邀,恐怕不光是为了盛会这件事吧?”
玺君走下台阶,笑道:“姑娘既然明了,为何又肯前来呢?一切,都已成定局。”
渔夕望着他,依然是淡淡笑意,“醉家做生意,贵在一个信字,守在一个诺字。大人对醉家手下留情,醉家也不是不讲情义之人,大人既然想让醉家来,醉家不得不来。”
玺君眉目一垂,却转而又笑道:“这样说,在下与姑娘的情义就此尽了么?”
“或许......不好说......”
玺君又走近两步,立在她身前,温笑道:“莲哲姑娘,话说到此处,已再无绕圈子的必要了。没错,我的探子早前就探得消息说,姑娘手里有一兵符,极其重要......只是,对姑娘的身份一直到日前才得以确认......”
渔夕心道,之前邀自己前来,定然是已经怀疑了,只是七公主那里没有消息,所以才未做核实罢了。既然他早就知道了,不如大方承认,“玺君大人,确实没错。这兵符此前是在我手里,可如今,已经物归原主了。”
玺君神色如常,依然笑道:“姑娘可知,痴情的宁熙帝王已经将经书就着皇后的灵位化为灰烬了。所以,大军仍然在姑娘掌控之中。”
渔夕亦然笑道:“不知大人有无密报,近一年内,在东北临海的深山里,忽然多出数万军队,日夜操练。这些隐藏的士兵,尤善水陆同时作战。且此军首领,更通晓奇门遁甲之术。”
“有多少人?”玺君神色微变。
“三十万。”渔夕淡淡而笑。
“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