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夫人被她女儿扶在一边,却也抹泪道:“后面,丘府出事前,姑娘让厨娘将我打扮成下人模样混出丘府,我还不明所以,以为是歹人。那个时候,还将那厨娘给误伤了,这一别两年,也不知她的伤好了么。直到见到了虔絮,我才明白过来,真是罪过。”
渔夕想了一会儿,笑道:“我记得伤的是左胳膊,养了一个月,就好了。自那之后,我就推荐她去了其它的府上,也不在醉府办事了。”丘夫人这才放心。
醉千桑其实已到了一会儿,看着女儿与别人说话,就停在一边和清越东拉西扯了一番。只等渔夕闲了下来,才走到她身边,拍拍她肩膀道:“好女儿,长高了。”
渔夕抿了抿嘴,叫了声:“爹爹。”
醉千桑笑了笑,眼里一片慈爱。衣袖忽地被一个小白手抓起,醉千桑瞟眼望去,只见那小孩子眉眼满是灵气,生的粉雕玉琢,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流着口水吃着自己的袖子。
醉千桑心里一动,心道:“先皇,纵使你也没想到,如今我们做了亲家,还有了共同的孙子啊。”一股暖流充满心田,无限怜爱的望着这孩童,抱起他轻声哄道,“乖外孙,外公抱,喜不喜欢外公呀?”
众人见他素日严峻,不想如今如此稚气,也都是捂嘴而笑。
家人相拥入屋,盘盘碟碟上了一些山里零嘴儿,渔夕还没注意,墨夕伸出个白嫩嫩的小手扒拉个不停,抓住一个栗子就往嘴里塞,渔夕怕他伤着,呕了出来,他流着口水,气的哇哇大哭。
一屋子的人也就围着他又开始逗着乐儿。
如此过了几日,有日夜睡,渔夕隐隐听到些许叹气之声。
夜色之下,只见昊帝在院中来回徘徊,眉头轻锁,似有几分迟疑。
“雪照?”渔夕哄了孩子,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也只有儿时的玩伴才会称呼他的小字。昊帝转身,只听渔夕小声说道,“你在这里想什么事情呢?”
昊帝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肩头,将她带到院外僻静之处,想了一会儿,缓缓道:“你这次回来,是和宁熙闹了别扭了么?”
“雪照不是多事之人,这个家长里短的事情也想听?”渔夕语带笑意,扬眉问道。
昊帝道:“宁熙是知道我们在这桃花潭的。”
渔夕心里一惊,转而笑道:“知道我爹爹娘亲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