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的手触到她头上的珠翠,微微一顿,放下手来,摸了摸衣袖里的那两朵纱花,又将手拿开。
两人回到府里,子辰一直将若谖送到垂花门前,才停下步子。
若谖准备进内宅,见子辰似有话说的样子,问道:“辰哥哥还有什么要交待谖儿的吗?”
子辰道:“没有,只是想送你一样东西。”
若谖内心雀跃,这还是子辰第一次送东西给她,不禁充满了期待。
子辰拿出一枚银顶真来给她。
若谖接过来左看右看,又像戒指又不像,惊奇地问:“这是什么?”
子辰道:“这是顶真,套在中指用来顶针尾,以免伤手,妹妹做针线正用的着。”
若谖脸上的笑意如花般绽放,自己将顶真戴在中指上,欣赏了一番,道了多谢,就要往内宅去。
子辰把她叫住,若谖回头,一双美眸静静看着他。
子辰的手在袖子里摸了又摸,看着若谖耳朵上的明铛,终究没有把那两朵纱花拿出来,温柔地对若谖道:“就是想嘱咐你,好好走路,别像个小白兔一样乱蹦乱跳,摔倒了可不是玩的。”
若谖“嗯”了一声,往里走去,心想,辰哥哥喜欢文静的女孩子,以后再不可疯闹嘻笑了。
若谖一个人走在园子里,阖府上下都忙着准备晚上的酒宴,竟无人留意她的行踪,若谖窃喜不已。
当经过那片芙蓉树林时,她记到了昨夜诡异的火光,想了想,一头钻了进去,按照脑子里的记忆寻找线索。
可找了一圈大失所望,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现。
但转念一想,既有火就有灰烬,可亮过火苗的地方一点连燃烧过的痕迹也没有,这就是破绽,一定是有人清理了现场,这就可疑了。
若谖正往深处想,忽听背后有人问:“小姐在寻什么呢?”
若谖回头,红梅抱了一大抱的红绫缎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
若谖见是母亲身边的人,自然十分信任,悄声告诉她道:“姐姐,我没寻什么,只是昨儿夜里真有人在荷花池附近燃了火,故特意来看看,谁知有人做了手脚,将一切痕迹都除了。”
红梅不以为意道:“园子里总有下人偷偷烧纸钱祭奠自己的亲人,怕被人现,所以会把痕迹都抹去。小姐也别当个稀奇事到处去说,老夫人是不准人在府里烧纸钱,凡是抓到,直接赶出府去。”边说边将怀里的红绫往树上挂。
若谖“哦”了一声,又问:“怎么烧纸钱要东西南北的烧?”
红梅释疑道:“府里的下人来自五湖四海,各处的风俗不同,说不定是个祭奠的仪式呢,小姐别理会那么多,又没闹出事来,若是嚷嚷出来,传到老夫人那里,就该有人遭殃了。”
若谖想想红梅的话合情合理,也就不再纠结昨夜那几堆可疑的火光了,帮着红梅挂红绫,好奇地问:“姐姐挂这些红绫干嘛?”
红梅答道:“自然是为了喜庆。”
若谖狡黠地笑道:“不止这些吧,姐姐昨夜里听琥珀说见鬼了,挂这些红绫应该还有辟邪的意思吧。”
红梅手上滞了一滞,笑嗔道:“小姐鬼精灵。”
若谖神秘道:“昨夜琥珀没有眼花,真的有鬼,我也亲见了,倏忽一下不见了!”
红梅一惊,停下手里的活问:“你看见的那鬼长什么模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