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闻言,脸上羞恨难当,回到房里一个人生闷气。
翠玉见了,不放心,到了若谖房里,道:“奴婢冷眼看着,青梅那丫头不像善类,小姐不如打发了她去。”
若谖只道:“再看看吧。”也不多言。
用过午膳,若谖睡了一觉起来,因盖的太厚实了,出了身汗,要水沐浴。
绿玉听了,和红香一起去厨房抬了满满一桶热水回来。
青梅刚奉了茶给若谖出来,见她俩抬着水要进来,故意装做没看见撞了绿玉一下,眼看那桶滚水向绿玉倾去,只怕要烫伤她一双腿,恰蝶舞陪着燕倚梦进院,见状,在袖子里暗暗发掌,一股强劲的掌风倏忽击在绿玉的后背心,整个人腾空而起,扑进了屋里,把屋里的琥珀吓了一跳,只当她是被门槛绊倒,拍着胸口道:“这是怎么说,连路都不看,直接跌了进来!”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一阵毛骨悚然的惨嚎声,若谖随便披了件单衣,走到外间,蹙眉问道:“是谁叫的这么疹人?”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青梅姐姐烫到脚了!”红香一路叫着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若谖忙出了屋子,看见门口一滩冒着热气的水,水桶滚到了一边,青梅抱着受伤的脚坐在那滩冒着热气的水边嚎哭不止。
琥珀见状,上前就要脱青梅的鞋袜看伤势,若谖忙叫了声“慢!”阻止了,青梅的烫伤若是很严重,这样莽撞去脱鞋袜,只怕会带下脚上的那层皮来。
若谖扭头吩咐一旁几乎吓傻的朱绣等丫头道:“速速端一盆井水来。”
朱绣二人听命,忙忙端了一盆井水来,若谖道:“赶紧将青梅烫伤的脚放进冷水里浸着。”
朱绣愣愣的端着盆站在原地,众人都困惑地看着若谖,她们可从未听说过烫伤能用冷水浸,一热一冷那层皮岂不脱落了!
若谖见她们都不动,心急如焚,烫伤处置的越及时越能将伤情减小到最轻,于是肃着脸命令道:“按我说的去做,不然晚了只怕那只脚就难保了。”
众人见她说的笃定,又想到以前听她的从未出过差错,虽满腹疑问,却都按她说的去做,不理会青梅挣扎喊叫,把她被烫的脚连鞋袜一齐浸在装有井水的盆里。
青梅这时反而不叫不挣扎了,本来痛不可当的脚被秋季冰冷的井水一浸,痛感减轻了不少。
若谖心想,以前读小学时,每年放暑假前学校都会普及安全教育,从防火防盗防坏人到紧急突发状况的自我急救都有授课,所以知道一个人在家烫伤了,得赶紧用冷水处置,这些人这么大了却不知道,没文化真的很可怕。
她看了众人一眼道:“隔一会子再换一盆凉井水,直到烫伤的地方不痛了才可以不泡了,然后再请大夫处理伤脚。”说罢,这才奔到燕倚梦身边,亲热地拉着她的手,歉意地笑着道:“姨娘大驾光临,谖儿怠慢了,该打,该打!”
燕姨娘笑着道:“你有正经事要处理,我若怪罪与你,我成什么人了?”
若谖笑问:“姨娘今儿怎么有空来了?”
蝶舞答道:“小姐上次说想吃烤全羊,奴婢留心了好几天,才买到一只当年的小山羊,我家姨娘特意来接小姐去现烤现吃呢。”
若谖一听,喉咙里涌上几口津液,雀跃道:“姨娘稍等,谖儿洗了澡就跟着去。”
燕倚梦笑着道:“我给我们谖儿洗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