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一件洗的发白的棉袄左看右看,心想:这件棉袄都穿了几个冬了,里面的棉絮都板了,去年穿就已经不保暖了,得拆开把里面的棉花给弹棉花的匠人重新弹一弹才好,可惜没有铜钱。
正发愁,忽听到窗外有异响,回头看见窗户上印着一个模糊的人影,吃了一惊,想:现在的贼人胆子越来越大了,太阳还没落山就敢入室行窃!
她身起暗暗抓起门边洗衣用的捣衣杵,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跟前,猛的推开窗户,对着那个人影就是一顿猛打。
旺财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嗷嗷乱叫着抱头鼠窜。
香草、拾花听到动静走了进来,见拾叶手里拿着捣衣杵站在大开的窗户前,问:“发生什么事了?”
拾叶转身气呼呼道:“现在的贼简直不知道怕人了,想行窃竟然还敢敲窗户!难不成想要我放他进来偷东西?”
拾花叹道:“这个贼竟穷成这样,连我们都偷!”
香草一听,变了脸色,冲到窗户边向外看,见地上的枯草上有几滴触目惊心的血滴,大惊失色,转身微跛着腿往外跑。
晓琴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香草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跟了上去。
她刚才坐在自己房里忽听窗户被屋外的树枝划得哧拉响,于是走过去开了窗,准备把那枝树枝折断,却意外看见旺财鬼鬼祟祟地跑到她家屋后,心里疑惑:他来这里干什么?因此暗中留意他的一举一动。
见他敲那几个丫鬟住的房间的窗户,就已猜到他与里面的某人有奸情,只不知这个某人是香草还是拾叶拾花,现看香草举动反常,自然要跟去看个究竟。
香草出了芷晴院,两边张望,见左边有个穿着方府家丁服装的男子踉踉跄跄往前跑,忙拖着两条因扙责打伤了的腿奋力追了上去,在后低呼:“旺财!”
旺财一手捂着额头流血的伤口惊惶回头,见是香草,又喜又悲:“我刚去找你,被人发现打破了头。”
香草警觉四顾,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你家。”
旺财大喜,连声道好。
旺财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姐姐业已出嫁,因此家中只剩他一人。
两人进了屋,香草数落他道:“你才找过我,怎么又找我?”
旺财嘻嘻笑着打开柜门,一股药香从里面弥漫开来,边翻拿药材边答道:“一来想你,二来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香草看着那满满一柜子的药材,暗暗猜测,肯定是从方府里偷出来的。
她有些厌恶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什么事?”
旺财将从柜子里拿出的药材粗略的捣碎,用滚水泡过,夹在两层白布条里,对香草道:“今日有的是时间长聊,你先帮我把这系在伤口上。”
琥珀只得起身照做了。
旺财自己倒了水洗脸上的血迹,拿着洗脸帕子叹了口气道:“你说谖小姐是不是真如人们传言的那样,是女娲娘娘身边的玉女转世?”
香草脸色微沉了沉,愠怒道:“你在胡诌些什么!”
旺财把脸擦净,认真道:“我不是胡诌,不然怎么解释谖小姐福大命大,而且还那么聪明,连太医都解不了川乌头之毒,她却开出了解方。”
香草吃了一惊:“什么!她自己解了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