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谖抱歉道:“近段日子因为我,害老神仙不分昼夜地被请来,实在过意不去。”
胡太医笑眯眯地说道:“行医者,以救死扶伤为责任和乐趣,谖小姐客气!
只是针灸并非老夫擅长,原本是准备叫华太医一块来的,只是好巧不巧,他昨夜出诊竟遇到了歹人,被人重创,老夫为谖小姐取了头上银针,还要去看华太医。”说着,拨开若谖的长发。
若谖待他把三根银针全取了才问:“华太医跟何人结了怨吗?他没带随从吗?”
华太医一面给她把脉一面道:“我们太医个个脾气都顶尖的好,华太医又比我们更谨慎,哪里会有仇家?不过飞来横祸罢了。至于随从,顶多带个药童而已。”
胡太医停止说话,凝神细细听了脉相,笑着道:“身体已无大碍了。”动手收拾东西道:“老夫要急着走,就不多说了。”
若谖站起身来,送他到房门口:“有劳胡太医了。”
胡太医挥手示意她进去。
若谖没梳头,不方便出卧房的门,因此住了脚。
青梅慢慢走了过来,陪笑道:“小姐,奴婢给你梳头来了。”
若谖冷声问道:“上次梳头用的那把沉香木梳子可还在?”
青梅脸上一僵:“小姐嫌那把梳子不好使,奴婢怕再拿错了,引小姐不快,因此扔了。”
“是吗?”若谖犀利地看着她。
青梅慢慢垂下头去,硬着头皮道:“是的。”
若谖话里藏话道:“你以后不必给我梳头了,我怕你再把我头皮刮破了,不是次次能好运保住性命的。”
青梅听了,不由瑟瑟发抖,只希望小姐挥手让她退下,小姐却好似忘了她一样,不再理她,对着门外叫道:“红香,进来给我梳头。”
红香应了一声,走了进来,若谖从梳妆台里找了把木梳给她。
青梅犹如被人掌掴一般,很是难堪,可又不敢擅自离开。
直到红香替若谖梳好了头,若谖仿佛才记起她来:“以后你不必再来给我梳头了,下去吧。”
青梅涨红着脸退下,心中郁闷得很。
红香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道:“小姐,你怎么还姑息养奸呀?”
若谖“切!”了一声:“养什么奸呀?我想收拾她的时候没想到好主意,等想到好主意又中了奇毒。”
“小姐现在收拾她也来得及。”
若谖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等琥珀姐姐回来再说吧。”便来到荣禧堂。
老夫人拉了她左瞧右瞧,颇感欣慰道:“果然解了毒,气色都好了许多。”
即至用早膳的时候,若谖瞟了一眼满桌子的佳肴,暗忖,自己只是中毒了,现又没怎么样,老夫人都这般心疼,恨不能龙肝凤髓都要弄来给自己吃,若是自己有个好歹,这些亲人不知该有多伤心,也就把之前方永华对她冷酷的一面看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