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浣衣局她也不可能出去,各个宫门也有人把守,出去也必要有人带着,凭她一人根本见不到五皇子。
子宁突然想起后院的手帕来,姑姑那里根本没动静,也不知有没有去请示主子爷,帕子是她从母亲身上夺下来的唯一物件,它就代表着母亲,这会儿还在坑里躺着呢。
子宁甩了甩手上的水,在棉裤袄上抹了抹,越过大院往屋后的废园子里去。
罗钰瘪瘪嘴,得不到好,只得先回去。
子箐洗麻了手,一抬头,看着子宁又偷偷往后园去,这个小贱人,还治不了她了?陶姑姑不敢管,难道还没人管了?
“公公,你看那丫头躲懒去了。”子箐对着在院里两个喝茶的太监说道。
两个太监放下茶盏,转身一看,有个位空空如也,人不见了踪影。
“小丫头死哪去啦?”一个太监顺手执起荆条,环视了一圈。
“估计往废园里去了,那里自来无人走动,也不知她偷偷摸摸去干嘛。”子箐回道。
两个太监一听,眯了眼,正好没事想找人收拾呢,这小丫头可真是撞刀口上了。
白日里看的清楚,子宁随手就拾了一块长石头,挖起坑来。
“这是在干嘛呢!”
两个太监远远就看着刚刚偷偷跑出去的宫女在埋着啥东西,跑近一看竟是子宁,那个被魏公公请去的丫头,因此两人有所顾忌,却又瞧着不过是个小姑娘,能翻起什么大狼,她这会犯的可是死罪,他们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不成?
“谁许你这么做的!不要命了嘛!”张丑抄起家伙就给子宁去了一鞭。
子宁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衣服裹的厚实,说不上很疼,估计留了红印。她吓地就忙跪下,“:两位公公行行好,我母亲刚去了世,我不过想让她入土为安。还有,这埋衣冢之事,是得了五皇子恩准的。”
张丑冷哼一声,得了主子的恩准,若真得了恩准她还抖什么?这般慌张失措,必是私自做的。这下太监可不没顾忌了,这事抓到就是死罪,“:还敢搬出主子爷来,更是罪加一等!”
“我可没有,不信你问陶姑姑去。”
“死丫头还敢嘴硬,她不过是个管事姑姑,还能做得了主子的主?”他们虽说在陶姑姑底下做事,但陶姑姑自来管不着他们,他们是总管大人直接派下来的,她还敢拿陶姑姑威胁,真是可笑“:我就不信打不死你个贱丫头,”另一个叫张平的太监扬起手上的鞭条。
“公公若不信我,向魏公公一问便知。”子宁看见他们要私自用刑急了,若再不叫人来可要被打死在这后院,然后被就地掩埋,无人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