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何这般?”魏皇后睨了睨跪在地上的菊萼,一丝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主子娘娘节哀,长公主因久病不治,病逝了!”两人在地上磕着头。
魏皇后心里一窒,“:你说什么!”
“主子娘娘节哀!保重凤体啊!”菊萼满眼是泪,生怕皇后娘娘坚持不住。
魏皇后身子发软,险些坐不住,吓得一室的宫女都跑上前去。
“先把娘娘扶上床去!”菊萼叫道,又复在皇后娘娘耳边说道“:主子娘娘您可要想想你腹中的小皇子啊,太医马上就来了,您可莫动了心火……”她边哭边说“:都怪奴婢没有瞒了下来,娘娘如今身子重,如何能承受……唔唔……”
魏皇后流着泪强忍道“:公主病逝,是必要来报本宫的,这不怪你……只我可怜的萱儿,嫁过去不过几月,便魂消玉陨,这必是鞑人的Jian计!”
“娘娘您保重凤体啊……”菊萼害怕万分,不住地劝道。
“我可怜的萱儿啊……”魏皇后陷入万分的悲痛中,对鞑人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立马就扒了他们的皮,喝了他们的血。
床边宫女跪了一地,边哭边劝,“:求主子娘娘节哀顺变,保重凤体,想想未出世的小皇子啊……”
好在几位太医及时赶到,掏出金针,为皇后娘娘扎了一针,稳了情绪,接着便昏睡了过去。
太医叹了口气,“:这个法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娘娘这般,若再动了情绪,估计胎儿恐不好啊。”
“若娘娘醒来后,再悲痛难过,该如何?”菊萼哭着问道。
“哎,这节骨眼上,最忌大起大落,公主病逝,举国哀痛,皇后娘娘如此悲伤也是无可避免,我只能再开副安神药,等娘娘醒来后服用。其他的,也只得娘娘自己保重了……”太医叹了叹气,这胎儿保了几个月,可别功亏一篑了。
到了晚间,魏皇后醒来后,想起公主之事,又落起泪来。
圣上也来了长Chun宫,他心里虽悲痛,却不得不振作,公主和亲不过几个月,就久病不治,这其中之事并非这般简单,想必两军兵戎相见是必然的事。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萱儿去和亲。
玄翰握着魏皇后的手不住地安慰着,“:你放心,萱儿之仇朕必然要报!朕明日便集众臣商议出兵之事。”
“如今萱儿远在他邦,名义上依旧还是他国王后,连死后也不能魂归故里,她一人魂魄无归,到处漂泊,必然十分孤单……”
玄翰听了愈发动容,“:她依旧是我朝的大长公主,朕特下召封赐萱嘉公主,衣冢入皇陵,以此慰藉。”
“谢圣上。”魏皇后此时除了落泪,再无其他办法。如今她极力隐忍控制,生怕腹中胎儿出了事。
因着皇后有喜,长公主又是出嫁的姑NaiNai,故长Chun宫内的宫人是不能哭丧的,连披麻戴孝都不行,夜里宫女都用白布扎了绒花,到了第二日,整个长Chun宫的宫女头上都插了一朵白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