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叫我就是。”
言罢他便出了门去,不一会,一应的洗漱用品就拿了进来。洗漱之后,她覆上面纱开门出来,见她出来,连陌伸手就要扶住她,沈清摆了摆手:“没那么娇弱。”
失望之色一闪而过,连陌领着她往餐桌走去:“可是你受这么重的伤,如今又被封住经脉,当真没事吗?”
沈清笑道:“岂能无事,恐怕我得至少半年不能动真气了,如今好生调养,平日里对倒是生活无碍,只不过,现在倒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两人落座,一名宫女将盛好的粥放在沈清面前,正在此时,白慕阔步走进,对连陌行礼之后看了眼沈清低声说道:“禀世子,春雨自昨夜开始已跪了一整夜,适才属下去查看之时她已体力不支晕倒在殿外,敢问世子做何处置?”
连陌脸色一沉:“护住不力,废去武功,充作军妓吧。”
白慕一惊,抬起头来,神色间似有难色:“世子,春雨确实有负世子重托,还请看在蓝池的份上,从轻处置吧。”
蓝池亦是连陌的左膀右臂,如今有任务在身,并不在连陌身边。
连陌思索了一下,看了沈清一眼,她还是淡淡的表情,似乎处置的是同她毫不相干的人:“那就废去武功,待蓝池回来后,将她交于蓝池,不用再向我报告了。”
白慕见连陌态度坚决,无奈将目光转向沈清,但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优雅地喝着稀粥,一股怨气不由地流露出来,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其他女子那样宽容善良呢。
沈清笑了一笑:“宫里的粥果然比寻常百姓家里的精致许多。”
白慕的眼神她自是看懂了,可若她真替春雨求情她就是脑子坏了。
十多名刺客当时将她围住,根本不需要使用暗器,忽然而至的暗器不用说也知道是何人所为,若不是她会摄魂术,如今早已再次投胎去了,有的人就是这样,没由来的嫉妒,甚至以自己扭曲的臆想来证明自己所仇恨的事情是有道理的。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白慕见她丝毫没有为春雨求情的意思,不由有些泄气,只当这女子天性凉薄,带着无奈和控诉的眼神缓缓退了出去。
沈清心中又想笑了,要跪的是春雨,要罚的是连陌,结果就因为她不为她求情,所有人都该来仇恨她了,自古人心难测,果然不假。
连陌见女子脸上一闪而逝的嘲讽,心下一沉;“可是有什么事情我不知?”
沈清摇了摇头:“不知那些个刺客如今何在,我想去见见。”
见她不欲多说,连陌并不追问,只心中藏惑。
膳后连陌带沈清来到关押刺客的地方,十多人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但他们全部都一样,浑浑噩噩,不知所云。
沈清来到一个似头目的刺客房间,轻轻拨开挡在身前的连陌,她紧紧盯着刺客的眼睛,珠玉般的声音柔柔地响起:“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连陌被女子推到一边,他不赞同地看她一眼,见她眸中笃定之色只得暗中凝气,准备如果刺客有什么异动之时可以将她护下。然而一直浑浑噩噩的刺客一听见她的声音,马上一个激灵,睁着迷雾蒙蒙的双眼一板一眼地答道:“张淮山。”
“你们到皇宫来做什么?”
“奉大人之命刺杀一名女子。”
“大人是谁?”
“大人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