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一冷,正要说话,男子的指尖压在她的唇上。
“嘘!别说话,你不是担心他吗?想知道我对他怎么样了吗?我这便成全你。”
蓝色的烟雾在两人视线中扩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空隙,那抹难得的清晰在前方不断的开阔,放大,最后,终于定格在一个清冷的白袍男子身上。
沈清只觉心头一颤,那人依然面容冷清,衣袂如风,但她还是从他不断闪躲的身形中看出了一丝狼狈。
他身在迷雾之中,视线被阻,只能依靠声音和内力来感知身边的攻击。
一黑一青两道身影纠缠在他周围,那力道和速度令人胆寒。
同样身处迷雾,他们的速度却不见一丝迟缓。
在看见那两人面容之时,沈清瞳孔微缩。
两人赫然便是这几天越发年轻的江朝岳和江由。
“紫色眼瞳......”
她转头看着连澈脸上那抹诡异的笑。“你做了什么?”
连澈眼中带了轻蔑:“哼,长生不老,永生不死!清儿你说,这些人好歹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声,怎么就这么蠢呢?”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只见江朝岳一声暴喝,无神的紫眸中紫色更深了两分,他左手握拳,右手持剑,趁着江由拖住连陌的瞬间,以诡异的速度向连陌背心处刺了过去。
沈清心头巨惊,心脏像是有一只手紧紧抓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连陌惊闻身后的动静,一手强行挡开江由送来的剑锋,胯部一拧,身形几乎横向向着身侧躲开。
带着白芒的剑锋贴着他白玉般的下颌角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血珠在风中滚落,空气中权势肃杀的气味。
连陌翻转几圈,跃至江由身后,带了八分内力的掌风瞬间打出。江由被那掌风掀倒在地,噗的吐出一口血,那血竟然也是紫色的。
他似是感觉不到痛楚,唇边的血迹擦也不擦,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再次站立起来。
沈清只觉身上的血液都凝固了,不过一息之间,这两人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更可怕的事,他们竟然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完全是被人控制的可怕傀儡。
“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控制他们?”
此时的江朝岳父子根本就不是人,他们就是发了狂的野兽,全身上下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杀!杀了眼前这个男人,杀光所能见到的所有生物。
连澈看着她苍白的脸,唇边的假笑维持不住了。
冷冷的看着她眼中的关切,伸出手,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那力道像是要生生将她的下巴卸掉。
沈清大怒,眼中闪过眸中诡谲,指尖微动,烟横雾撩,素手翻飞着脱离他禁锢的手掌,转头,也分不清方向,一头扎进浓雾之中。
连澈一慌,在反应过来之后,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人拉扯之间,沈清后背一痛,抵上了一面坚硬的石板。
而连澈的身子也顺势压了下来,他两手撑着立起的石板,将女子的身子圈在中间。
眼前是一片白茫,连近在咫尺的连澈也看不真切,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如今,她,连陌,樊起夫妇,净空师徒应该都在这个阵法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