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对此比谁都要着急。
刘让虽然没资格承袭爵位,但作为一个没什么本事且又自知之明的人,他当然也不希望诚意伯府这株大树倒掉。
而且,刘诚一日不承袭爵位,谁就能说他一定没有机会成为下一任诚意伯呢!
虽然,越长立幼这样没规矩的事,诚意伯府是至今还从来都没有出过。
但是,谁就能保证它一定不会出现呢!
刘让摩拳擦掌。
“咱们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刘诚站起来,端着长兄的架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倒是对待外客,不能失礼。我看你这府中,双喜临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和二弟,还是留下来帮你迎接宾客吧!”
刘让慌忙站起来附和道:“大哥说的对!说起这双喜临门,咱们进门这么久,还没有去看看小侄女!”
这会儿倒是想起新出生的小侄女了!
但是,刘识可不想让他们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拿自己娇软的女儿作伐子!
“孩子刚生下来,娇弱困觉,这会儿还在熟睡呢!”刘识撒起谎来毫不脸红,一脸歉疚地说道,“只怕这会儿,没办法抱她出来见过两位伯伯。”
孩子既然在睡觉,那肯定是在内院,在彭瑾的身边。
彭瑾刚分娩过,这会儿要卧床休息,他们这些做大伯哥的,自然就不好上前了。
刘诚和刘让面色讪讪,强笑了两声,道:“孩子睡觉要紧,睡觉要紧!”
刘让刚做父亲不久,顺势就说起了自家孩子的事,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指导刘识:“这孩子睡觉就是长身体,要不怎么说人这一辈子,小时候长得最快呢!
我们家瀚哥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一天能睡上十来个时辰,除了吃喝拉撒,时间全部都用来睡觉了!
现在越长大,觉越少,还学会闹腾人了!
昨天还抓着你二嫂一个劲儿地哭闹,怎么劝都劝不好!闹腾了大半天,才知道他是想要门帘上的流苏!直到把流苏扯下来,递给他,他才破涕为笑!
还有上回……”
刘识看着刘让喋喋不休地说起了刘瀚的日常琐事,哭笑不得。
他这个二哥为了留下来接待宾客,还真是煞费苦心,连啰嗦长舌的妇人都心甘情愿去做了!
表演得这么卖力,这么连贯,让他就是想要强制打断,也找不到张口的机会。
一旁的刘诚见状,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只要刘让一直这么说下去,表情和语气再真诚一些,让刘识一时没有办法再提送客的事,撑到第一个道贺的客人到来就好了!
刘让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一面绞尽脑汁地回忆脑海里为数不多的刘瀚成长的事件,一面小心地观察着刘识的神情,一心二用,累得是筋疲力尽。
好在,很快第一个道贺的客人就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