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最近只要一对上彭瑾,刘识就觉得他就仿佛瞬间就丢弃了一直一来的老成持重,成了一个初尝情、爱的毛头小子,恨不得日、日都与心上人黏着在一起,花前月下地胡闹痴缠才好!
就在这暧昧动情的时刻,云雾一脸忧戚地过来禀报,说是刘克竟和崔氏亲自来访,指名要见刘识。
他们竟然没有被吓怕,还来纠缠?
刘识倒是有点“佩服”他们的勇气了!
彭瑾皱皱眉,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种时候,她一个做儿媳妇的怎么说都不合适,而且她相信刘识处理得好,也不想说多了给刘识压力。
在彭府时,彭永新已经给了刘识足够的压力了。
“我去去就来。”刘识倾身吻了彭瑾,又亲了暖暖,交代一句,便脚步匆促地离去了。
既然刘克竟和崔氏指明要见的人是刘识,那彭瑾自然就不需要上前凑热闹了。
刘识也不舍得让彭瑾去受两人的闲气。
云雾近前,担忧道:“他们连圣上都不怕了……”
“怎么可能!”彭瑾摇摇头,笑着打断云雾的话,道,“且等着瞧好了。”
诚意伯府的人,似乎从来都不知道“骨气”二字应该怎么写,又怎么会不畏惧太熙帝!
此番刘克竟和崔氏联袂前来,只怕是是为了打探清楚此事的真假和详情吧。
事实正如彭瑾所想,等刘识回来时,一脸轻松释然地摸摸彭瑾的发旋,又怅然道:“往后,你只要应酬他们的示好,喜欢就接下,不喜欢就回绝,不失礼数就好,不用再担心被他们欺负了。”
彭瑾依靠在刘识怀中,轻轻地拍拍他的手臂,无声地安慰着他。
摊上这样势利凉薄的父母,刘识才是心里最苦的那一个吧,哪怕如今诚意伯府的诸人不敢再对他不假辞色——因为刘识明白,那不过是他们惧于太熙帝的天威罢了,并不是真心地关心爱护于他。
刘识下巴顶着彭瑾的发旋,默默地接受彭瑾的好意,在她的温柔里,放纵自己内心的怅然和无奈,就如同一个迷了路的孩子,终于摸索回了家门,被慈爱的母亲抱在怀里一样,安心,踏实。
愉悦的三人时光被刘克竟和崔氏的来访暂时打断,又继续唱着欢歌奔涌向前。
直到掌灯时分,刘识摩拳擦掌,早早让乳母将睡着的暖暖抱到别处休息,房门一掩,窗户一关,像一只饿狼,扑上彭瑾这只无力抵抗,只能乖乖臣服的小羊。
因为第二天是就金殿传胪,彭瑾不敢纵着刘识胡闹,云收雨歇之后,坚决拒绝了刘识的蓬勃再起,披上外衣,去净房沐浴洗身。
那遮掩在衣衫下的玲珑的身姿,让刘识忍不住眉梢一挑,悄悄地跟了上去。
彭瑾意识“危险”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刘识拦腰抱起,双双跌入浴桶之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大半的净房。
彭瑾惊呼一声,下意识紧搂住刘识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