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接过帕子,在温水里轻搓以后,重新拧到半干递给彭瑾。
彭瑾一手轻轻地抬起暖暖的手臂,一手拿着温湿的帕子仔细地给她擦拭腋窝。
腋窝颈下,这些皮肤褶皱的地方最容易藏热,一定要仔细地擦拭散热。
大概是觉得擦得痒,又耽误吃奶,暖暖不满地哼哼两声,努力地收回胳膊,想要躲开。
“暖暖乖,擦过以后就退热了。舒舒服服,健健康康的,娘亲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彭瑾心疼地柔声安慰道。
暖暖如今八个多月了,最爱出门闲逛,或是让人架着胳膊在地上蹦哒。
有时候,暖暖甚至还能扶着小凳子,自己挪两步。
不经意之间,暖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暖暖盯着彭瑾看,也不知道是被彭瑾劝服了,还是觉得吃奶更重要,又挣扎了几下,哼唧两声,专心致志地吃奶去了。
彭瑾一遍又一遍地给暖暖擦拭额头、腋窝、小手、小脚,心疼得恨不能以身代暖暖受苦。
云雾就在一旁绞帕子换水。
很快,其他人也都醒了。
得知暖暖生了病,小梅等人都忙来探望。
“大家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都挤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彭瑾挥散众人。
大家见在此也只能干看着,帮不上忙,只能都各自退去,办好手头的差事,让彭瑾能够专心照顾生病的暖暖。
刘识带着大夫一路狂奔回来的时候,暖暖正由彭瑾架着胳肢窝,在床上闪腿蹦哒,咯咯直笑,一副玩得十分欢快的模样。
刘识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精神头这么足,那就说明问题不大。
大夫上前,仔细地观察了暖暖的状况,又问了彭瑾一些问题,便开口道:“看来是邪风入体引起的高热,不必担心,小人开两剂药,夫人派人给小姐煎服,捂捂汗,就好了。”
刘识便引大夫去一旁写房子。
彭瑾忍不住出生问道:“大夫,她才八个多月,能吃药吗?有没有禁忌?”
大夫一面写方子,一面回道:“小姐烧得这么厉害,不用药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药方温和一些,剂量上再减少些许,就没有问题了。”
彭瑾不放心,又再三叮嘱,让大夫开药一定要仔细斟酌,千万别伤到了暖暖。
要不是看在彭瑾是知县夫人,又是因为太过于关爱女儿的面子上,大夫都要忍不住暴起了。
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整个红河县城,在小儿一科,还有比他白仲更出色的大夫吗?!
也难为知县大人了,刚到红河县,就能摸到他的门上。
白仲开完药方,又仔细交代了一些事项,见彭瑾给暖暖穿的不多,便又加了一句:“夫人还是要给小姐多一些穿衣服,捂捂汗,好得快!”
彭瑾犹疑,问道:“捂得太厚,散热不及时,不会让热度总退不下去吗?”
反正,在现代,医生是不建议按照这个流传了千百年的土方法捂汗的,免得失水过多,导致体内电解质紊乱,引起手脚麻痹,甚至导致抽搐死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