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便进屋去照看暖暖,让彭瑾腾出手来梳洗。
人手带的少,彭瑾的日常起居,基本都是自己打理。
好在她早料到有这一天,早早地和福生嫂学了梳头,否则岂不是要每天都蓬头垢面了。
简单地梳了个髻,插上一支顶端雕花的银簪,又净了面,擦了香膏,换上一身米色常服,彭瑾便算是收拾停当了。
又给暖暖喂了奶,洗了小手、小脸,擦了婴儿专用的香膏,彭瑾便把她放在临窗的大床上,让她爬着玩儿,她则分派人手置办年货。
今日是腊月二十二,今年又没有三十,离着除夕也不过是七天的时间了。
昨天晚上从上河县赶回来的李老二,正巧进来回话说:“夫人,大姑奶奶说了,她这两日就和大姑爷一起过来,给大人和夫人接风洗尘,顺带着把年货也一起带来,让咱们不用再麻烦准备了。”
难得刘萱还有这份仔细体贴的心思,晓得他们一路奔波而来,人生地不熟的,又年关已近,所以提前为他们备好了年货。
彭瑾点点头,笑道:“大姑奶奶的心意咱们领受了,难道不需要给他们回礼?你们只管去办就行了。只是,这单子一会儿得重新列过了。”
他们初到红河县,是人生地不熟的,又临近年关,各样的东西都不好买了。
但是,架不住他们有钱啊!
银子撒出去,有谁不愿意赚的!
亲戚之间,礼尚往来,若是只一味地索取而不付出,这关系也不能长久。
李老二听彭瑾这么吩咐,便等着拿到新的单子,下去置办去了。
彭瑾又吩咐芳儿等人将厨房好好地打扫打扫,准备明日祭灶。
明日是腊月二十三,送灶神爷上天言事的日子,灶糖什么的都要提前准备好。
这一忙活,一早上就过去了。
前院里,安老大也向刘识禀报完毕,问道:“这吴忠准备联合三班六房的主管,一起在明天祭灶‘带病’上班,控诉三爷苛待下属;还要消极怠工,故意在县衙里给三爷找事儿添麻烦,真实可恶至极!”
刘识倒是笑着摇摇头,道:“这些小手段,不必在意。明日就祭灶了,连远在京城的圣上都放了朝官们的年假,总不好咱们比圣上还要忙碌勤政吧!
这样吧,一会我就派人去知会他们,红河县衙从今儿起开始放年假,让他们初六再来县衙报道。
但是,值守的人还是要排班的。”
各个击破,总比一举推到的要容易。
张明华正好过来,听到这话,笑着接道:“一会儿在下就去代大人传达,这第一个排班的,就定为吴彬如何?”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吴忠磨叽,从吴彬下手惩治吴忠,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刘识抚掌大笑道:“子亮兄此话正合我意!就这么办吧!”
于是,吴忠连夜纠集众人,准备第二天集体“带病上班”给刘识难堪的计划,还没有实行,就流产了。
得到消息的吴忠,强颜欢笑地送走张明华之后,就立刻阴着脸摔了一只杯子,冲身旁的人低吼道:“把吴彬那小子给我叫过来!”
他得好好地叮嘱吴彬一番,免得他“少不更事”,被人利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