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上咿咿呀呀的唱着、你来我往的打着,好不热闹。
底下坐着的女眷们,也说说笑笑、热热闹闹地听着,不时爆发出一阵喝彩声,引得戏台上的生旦净末丑表演得愈发地卖力了。
暖暖却很有些神情恹恹,不时朝张骊瞟去。
在女孩子们的撺掇之下,张骊虽然本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委曲求全地和方菲坐到了一起,脸上时时挂着笑,对于方菲这个未来小姑子也颇多迁就。
当然,方菲看起来也不是不明事理、骄傲跋扈的小姑娘,一直面带微笑,不时地也会照顾张骊所需。
可是,即便是如此,暖暖看着小心翼翼地“伺候”方菲的张骊,还是觉得委屈心疼。
所以等送走了宾客,暖暖来不及脱下庄重典雅的乡君礼服换上常服,便跑到彭瑾身边询问:“娘亲,吏部给事中方廷之大人一家人怎么样?”
彭瑾诧异,反问道:“你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暖暖虽然为人聪慧,能够将与宁安伯府有来往的人家和京城权贵的关系记下来,却并不真心耐烦理会这些,平时也不过是和相好的小姊妹一起玩耍,偶尔去一些推不掉的或是重要的宴席。
所以她突然这么主动地问起和宁安伯府关系尚浅的吏部给事中方廷之家里的情况,还真是把彭瑾给吓了一跳。
“方家不是骊姐姐未来的婆家嘛,所以我便想帮她打听打听。”暖暖嘟着嘴道。
她虽然应付的来,但是最不耐烦这些人情往来,要不是为了张骊未来的幸福着想,她才懒得问这些事。
彭瑾恍然大悟,暖暖和张骊关系一向亲近,两人好得跟亲姊妹似的,也难怪她会有此一问。
“今日方大人也携夫人和幺女过来了,你没有注意到吗?”彭瑾笑问道。
“看到了。”暖暖低头蹭脚尖,眉头轻蹙。
就是因为看到了,所以她才会为张骊委屈,才会出言询问啊。
“那你觉得方夫人和方小姐为人如何?”彭瑾继续问道。
虽然暖暖不耐烦这些人情往来,但是人生在世,哪里能够真正的避世隐居,所以她不求暖暖愿意随时应付这些交际应酬,但是至少得具备这种能力。
而察言观色、了解对方性情,是社交的基本能力之一。
“方夫人我只打过招呼,没有多交谈,所以也说不出她为人如何。方小姐我倒是和她在一处玩了一会儿,觉得她为人心地还不错,言谈间不时会替骊姐姐解围,也看得出性格开朗、洒脱磊落。”暖暖认真地说道。
彭瑾点点头,笑赞道:“方小姐确实颇有贤名,为人温婉和顺、大方得体。”
所以尽管方菲尚且年幼,去年刚满十岁,但是听说前去方家求娶的人却已经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