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宜轩感激的说:“宜轩谢谢祖母、谢谢二婶,五弟现在已经好多了,等身子好些······”梅宜轩话没说完,就被大夫人打断了。
“等身子好些就该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是亲姐弟也不应该不知忌讳的混住在一个屋子里,到时传出闲话丢的可是整个梅府的人!”大夫人见梅宜轩压根不接自己的茬,忍不住再次开腔,恶毒的词语让梅宜轩心底刚才压下去的怒火蹭的一下有冒了上来。
“母亲,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五弟为何会如此?为何会饿的只剩下皮包骨了,母亲作为府里执掌中馈的当家人,不会不知道原因吧?当时可是女儿把饿晕的五弟亲自抱回去的。丢人?呵呵,母亲,如果梅府堂堂的五少爷因为吃饱饭得忍受一个奴才的打骂,每餐饭都要从一个奴才嘴里抢,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不知丢人的该是谁?
母亲,女儿和五弟从来都是谨言慎行,也从没做过给梅府抹黑的事情。照顾五弟是女儿的责任,女儿不能为了所谓的闲言就罔顾病危的五弟不管,相信母亲应该理解姐弟之间的手足之情吧?”
大夫人让梅宜轩说的哑口无言,忍不住用手帕掩了嘴唇,向老夫人哭诉道:“母亲您看看,媳妇说什么了?梅府什么时候有这种规矩了?长辈说话什么时候能容许小辈这么一字一句的顶,一点亏也不吃,这不是忤逆是什么?母亲您可要给媳妇做主,要都这样,府里媳妇还怎么管理,那不造反了吗?”
屋子里几乎所有人都静默无声,都在冷眼旁观大夫人的表演,就连梅盈轩也只是阴冷的看了梅宜轩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只有梅碧轩偷偷的冲她做了个鬼脸,担忧的看着梅宜轩。
老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好啦,大丫头也是有苦衷的,你作为母亲应该体谅她,要有一颗宽容的心,不要总是斤斤计较一些小事······”
大夫人不敢置信的抬起了头来,打断说:‘母亲,您这么说还是媳妇的错了?那她就没有一点错?“
老夫人脸色一沉:”怎么?刚才不是还指摘大丫头目无长辈?你这是质疑我偏心了?我什么时候说大丫头没错了?你容我说完了吗?“
大夫人知道自己心急了,急忙伏低做小的道歉:“对不起母亲,是媳妇的错,您不要生气。”
梅宜轩知道该自己表态了,也躬身对老夫人说:“对不起,是孙女鲁莽了,有些口不择言,是孙女错了,祖母不要生气。”
老夫人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说:“好啦,既然大丫头知道错了,那就都不要再往心里去。一家人哪有不磕碰的,说过就算了。好啦,都回去吧,我也清静清静。”
还没等大家出声告退,大夫人却开口道:“母亲,闺学开学在即,我想明天带着几个小姐去西山龙泉寺上香,添点儿香油钱,保佑着闺学顺顺利利的,阖府平安,母亲您健康长寿。”
老夫人见大夫人满面虔诚,一片赤子之心,不禁老怀大慰:“好好好,既然这样,那就让少爷们也跟着一块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大夫人却摇头说:“骏杰军中事物繁忙,还是不要打搅他了,就我们几个女眷去就是了,到时多派些人手,虽然距离远了些,也是去惯了的,安全应该没问题。“
老夫人一听大夫人说得有理,也没再坚持,就同意了。
二夫人王文静惊喜的问:”大嫂,明日什么时辰出发?“
自从回京,老爷的官职一直没定下来。不知为什么,本来这次想要在京都谋求官职的老爷,竟然变了卦,想要再次回到河北道任职的怀州,再干三年。反倒是兄长梅允琛不让他再回去,想给他在京都某一个合适的官职,说就算不想呆在京都,也让他去另一个地方。兄弟俩为此闹得很不愉快,她也跟着着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