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这位少年公子,梅宜轩猜测应该是这家人的公子。
这位公子也就十五六岁,长得倒也一表人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只是胆子小了些。
让梅宜轩奇怪的是,那位老夫人和大夫人似乎并不担心少年公子的安危,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还这么虚张声势将张五喝住,这些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梅宜轩将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只用了一秒的时间,并没有在面上露出丝毫端倪。
她挺直着还很单薄的身板,气势沉稳的站在这些人面前,目光落在那位老夫人面上,冷冷的质问道:“小子赵虹,请问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对我的人吆三喝四?有什么权利不放我的人离开?”
“呵呵,你何不问问你的奴才,刚才做了什么好事?杀了人就想走,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老太太杵了杵手里的拐杖,冷哼一声说道。
“杀人?哈哈,杀得好!如果有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敢还手,这样的人就不配是我的手下!”梅宜轩冷笑了一声,高声夸赞了一句,然后强势的警告道,“杀了人就想走?这句话赵某奉送给你!你府上的护卫险些杀了我弟弟,你说,我会不会随便就让你们走呢?敬告老夫人一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横着走,都可以随便的草菅人命,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的!”
她对老夫人纵容奴才对弟弟出手耿耿于怀,因此,对她丝毫不假辞色,言谈间连敬语都没用。
“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心狠手辣,你不怕有违天和吗?不怕触犯律法吗?年轻人,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还是谦逊一些的好!”为首的老夫人没想到梅宜轩这么强势霸道,护犊子,因此出口指责的同时,也语重心长的规劝道。
“说得好!”梅宜轩往前又走了一步,站的距离老夫人又近了些,冰冷的目光扫视了眼前的人群一眼,脸上一霎那挂满了冰霜,令人望而生畏。“那么请问各位,我弟弟还不满七岁,那他又犯了何罪?以至于众目睽睽之下让你的护卫出手谋夺他的性命?你的人倒是不怕什么律法,随随便便就要一个六岁孩子的命!那么请问,你所说的律法何在?天和又体现在哪里?”
为首的老夫人张口结舌,在梅宜轩咄咄逼人的言辞中再也不能自圆其说,脸上一阵青红交错,狼狈的瞪着梅宜轩说不出话来。
那位年龄大的妇人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归什么也没说,只是扶着老夫人一言不发。
这时,那位年龄较小的妇人脸红脖子粗的扬声说道:“这位小公子,你够了!你的弟弟连根汗毛都没掉,我们的人可是真的死了,你还不依不饶的,你想干什么?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急了我我告上府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梅宜轩这才目光落在这位妇人身上,嗤笑了一声:“哦?我好怕哟!府衙?这位夫人,府衙是你家开的?不然你怎么会说出这么没有逻辑的话来?我弟弟差一点就让你的护卫摔死了,我弟弟没死你是不是很不甘心呐?我弟弟没死你的护卫就没罪了吗?你的护卫无故害人性命本就该死,我的人只是出于自卫将他就地正法而已。你吵吵什么?你家有府衙、有后台了不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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