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进院门,就见秋墨把萧清扬,连人带物的扔了出来,她以为是萧清扬身份的暴露了。
现在从秋墨嘴里,又蹦出来个什么提亲。
这让她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她的阿妈究竟,生气萧清扬上门提亲,还是他的身份?
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萧清扬,按理上门作客,时间应该不会太晚,尤其还是提亲这种事,照此算来,萧清扬上门的时间不短。
她的阿妈急于打探萧镇的情况,肯定旁敲侧击提了很多的问题,这其中,难保萧清扬不会把身世说了出来。
况且他还要提亲,自报家门,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可萧清扬到底是,提还是没提呢?
万一没提,她不打自招……
梁茶香眸光闪闪,她的阿妈为着提亲,把她打个半残,要是……,岂不是更饶不了她?
梁茶香偷偷瞧了眼,脸色铁青的秋墨,哪怕给点提示也好呀。
“这件事,一时也说不清楚,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只想说,求婚这事他跟我提过几次,不过我没答应,至于今日怎么跑家来了,我真的不知道。”
梁茶香尽管有些疲惫,还是避重就轻,挑了能说的说,不能说的一个字也不敢提。
秋墨观察着梁茶香的神色,不像说谎的样子,到有几分信了,她哪里知道,这梁茶香“斗争”经验丰富,说起瞎话来,已经到了脸不红,心不跳的地步了。
当然也不是真不跳,要真不跳的话人就挂掉了。
“真的?”不知为什么,秋墨还是觉得有些不踏实。
“这事吧,厂子里人都知道,”梁茶香点头,“您随便抓个人一问便知。”
既如此,她的心也就放下了一半。
秋墨眼眸闪烁,“跪好,对着你母亲起誓,永远也不会对箫清扬起心。”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丝,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
这个没问题,箫清扬是箫镇的儿子,他们之间不共戴天,就算她有天大的心思,也只能彻底歇火。
牛朗织女哪怕,相隔银河也有,相聚的一天,而她和萧清扬,却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相交的一天。
“好!”梁茶香端端正正的跪好,对着梁筱悠的牌位起了誓,秋墨这才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返身走进房间,拿了一瓶跌打药,丢给梁茶香,“拿着,自己擦擦。”
其实,此时秋墨挺后悔的,后悔自己不该下痛手。
也恼恨梁茶香不躲不避。
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的,这辈子做个“讨债鬼”来折磨自己。
梁茶香拿了药,并没有擦,回到屋里随手把药丢在了梳妆台上,和衣躺在了床上,伸手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萧清扬担心着梁茶香,一夜没有睡好,第二天天色微亮,顶着眼底的青色,坐在唐家豆花摊上,伸长了脖子向路口张望。
萧清扬经常来,唐方也与他混熟了,端了两碗豆花,一人一碗,边吃边聊着闲话。
“你家这豆花做的真好,”萧清扬喝了口豆花,细细品味,“鲜香滑嫩,整个镇子就数你家的豆花最有味道。”
提起自家的豆花,唐方无比的自豪,“那是自然,这豆花要做的好,不光豆子选料要好,磨豆子有讲究,甚至在水的选择上头也是大有讲究……”
都说君子远庖厨,两个大好青年,在这大好时光里,竟然对着一碗豆花聊的起劲。
让别人听了,真不知,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