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柯文拎着那件破旗袍,脸色铁青的闯进秦诺欣的屋子,一言不发得把那件破旗袍,往莫如惠脸上一丢。
方晴紧跟其后跑了进来,想要阻止,却是已经来不及了,那件破旗袍带着风声,甩到莫如惠的脸上,又掉在了地上。
莫如惠当即脸色一变,刚要说话,秦诺欣却抢先不悦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柯文笑着看了莫如惠一眼,不过那笑容却没能到达眼底,“什么意思?我想这句话,该问问莫小姐才是吧?”
秦诺欣很是不悦,“如惠是我的客人,你这样闯进我的屋子,对我的客人大呼小叫,这似乎不太礼貌吧?”
“欣儿,”秦柯文厉声道,“没你什么事,别在这里当出头鸟,一边呆着去,我要听听莫小姐有什么解释。”
秦诺欣一怔,疑惑的瞧了莫如惠一眼,她大哥只有在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叫她“欣儿”,难不成莫如惠真的做了什么,令他生气的事情?
“解释什么?”莫如惠一脸的迷茫。
“莫如惠你就别装了,”秦柯文气极反笑,“好歹也给我当过几个月的秘书吧?你是什么德性我会不知道?”
他眸光盯着地上的那件旗袍,抬了抬下颚,“这是你干的好事吧?”
莫如惠听着秦柯文冷冽的话语,面上一点不显,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攥的紧紧的,在手心留下一排深深的月牙印。
只不过是一件破旗袍,也值得你如此上心,不顾身份地对家里的客人甩脸子。
殊不知,秦柯文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客人看待。
莫如惠顺下气,“秦大哥,说话总得讲点证据吧,你凭什么断定这件旗袍是我绞的?”
秦诺欣冷眼瞧着地上的那一件烂旗袍,一拍脑门,“我知道是谁干的!”
话一出口,莫如惠维持的很好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心道,莫不是刚才让她瞧出了什么端倪?
正想为自己解释几句,却听秦诺欣已道,“一定是梁茶香干的!”
此言一出,莫如惠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秦柯文语带嘲讽,“梁茶香?她有什么理由绞坏方晴的衣裳?”
“因为……”
因为她日前剪坏了,梁茶香满园子的花草树木。
“因为她忌妒方晴,”秦诺欣冲口而出道。
秦柯文瞧着秦诺欣笑了,他到今天才发现,他妹妹这智商真是……
秦诺欣被自己大哥的笑刺激到了,一把抓起地上的破旗袍,“你等着,我这就让你们看看,到底是不是梁茶香做的”。
说着疾步跑出了秦家上院。
莫如惠本想借机溜走,忽而想到,自己两次在梁茶香面前折了面子,凭着秦诺欣的秉性,不管秦柯文内心里信是不信,这一次的黑锅,梁茶香是替她背定了,既如此,她何不前去,趁机落井下石一番?
既给自己出了一口恶气,同时又讨好了秦诺欣,一举两得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假意的叫了一声,“诺欣,别冲动!”跟着追了出去,那得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