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脑子的人一想就明白,南荃和张黄氏对张幼仪说的话漏洞百出,但张幼仪对她们两不设防,反倒先入为主的认为三长老心思深沉,见不得张家人过得好,就是要张家人不好过,所以诬蔑张黄氏和南荃两人谋害她。
三长老对这个跑到自己面前来乱喷一气的女孩很是无奈,若不是看在她已经过世的舅舅份上,她早就把这自以为是的小姑娘给轰出去。
她懒得理会,就以为她没脾气好欺负?她那位好舅母以为自己会大人大量,不跟她孙女计较?
“你说完了吗?”三长老抬起眼皮睃张幼仪一眼,张幼仪被打断话头,很是不悦,拍桌瞪眼道,“你竟然敢打断我的话?你懂不懂礼啊?”
“那也要看是对谁?”三长老懒得理她,起身对厅里侍候的人道,“好生把张小姐送回去,记得跟她爹说一声,张小姐也不小了,再过不久就要及笄,现在不好好教导,日后去了婆家,怕是得吃不少苦头。”
“你!”张幼仪气恼的伸手指向三长老,见三长老及厅里诸人不为所动,不禁有些毛,“你等着,回去我定要跟父亲说你欺负我。”
三长老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转身就走,丫鬟们拉着张幼仪出偏厅,正好遇上来回报的丫鬟,“教主她们到了?”拉着张幼仪的丫鬟们问。
“嗯,已经进梅州了,应该就快到了!”来回报的丫鬟笑嘻嘻的回道,“姐姐们这是要干么?”指着张幼仪问,张幼仪的嘴已被堵住,见状呜呜呜的挣扎着。
“张小姐还是老实点的好,不然可别我们出手没个轻重,误伤了您哪!”
张幼仪不过是十三岁的小姑娘,在家是众人捧着,出门因是三长老舅家侄女儿,也是受人追捧,只是小姑娘自个儿不知道,她还以为外人对她巴结拍捧,是因为她是张家的女儿,她身边侍候的人也不知究理,还以为是因为自家老爷的缘故。
所以张幼仪不曾被人如此对待,又气又恼,心想回家定要跟父亲好好告上一状,叫她这表姑吃不了兜着走。
侍候她的人见状,嘴里忙着叫嚣,手里则忙着推那些丫鬟,想把自家小姐救出来。
只是她们低估了三长老,也小看了她身边侍候的这些丫鬟,她们的武力值也许及不上春江她们,但对付张家的丫鬟仆妇,那是绰绰有余。
没多久,张幼仪就被押上车送回张家去,至于张家的下人?她们只能一路狼狈的跑回去。
黎浅浅她们的车队正好与她们擦身而过,听到她们边跑嘴里边不干不净的咒骂三长老,黎浅浅朝春寿使了个眼色,春寿便探头出去和车夫说了几句,不多时,就有人朝张家人的方向追去,待了解怎么回事后,指风便往那几人的脚窝而去,立刻就看到那几人纷纷扑倒。
重力加速度,这扑下去的力道不小,个个起来都挂了彩,疼得她们说不出话来,自然也不好再骂人,互相扶持着往张家走。
她们这一路来,引起不少人的关注,都知道她们方才一路咒骂的是何人,心里早就不悦,见她们倒霉,都觉大快人心,虽觉她们扑倒的方式有些怪异,但能见到她们倒霉就成。
嘻笑嘲讽的话不绝于耳,令张家下人们更加恼怒,但她们也觉方才那一跤不太对头,因此不敢说话,脚下不停的拚命往张家赶。
“教主,已经略施薄惩。”春寿得了讯,笑吟吟的回报给黎浅浅。
“嗯,方才那些是谁家的,竟然敢这样咒骂三长老?”
春寿皱皱鼻子回道,“是三长老外祖家的下人。”
“三长老的人不知道?”
“应该是知道,只是到底是三长老娘亲的娘家人,三长老不好出手吧!”
明知舅母设计害她,她也只是交给她那位表兄去处置,真不知该赞三长老气量大?还是胡涂?
“您不会要插手管三长老的事吧?”春寿想到方才黎浅浅命她让鹰卫出手惩戒张家下人一事,不由一惊。
“总是要捋顺,不然梅州这里的事怎么办?我总不能亲自坐镇吧?”
她不是神仙,没那么大的本事,她只是一个平凡人,拥有一些现代的经商知识,不代表她能无所不能,三长老是个有本事的,但把在梅州的新生意交到她手上之前,她需要好好的考查一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