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分舵里头,不少人对她很不满,听说夫人这些年从分舵里捞了不少钱,咱们原本每季都有两套新衣的份例,可因为钱被她捞走了,所以咱们才会好些年都没新衣可穿。”说话的丫鬟,显然消息要比其他人灵通。
“啊?真的假的?”疑问声此起彼落。
“真的,要不然,最近分舵里的那些护史公子和数字公子怎会对分舵主很不客气?”
丫鬟们越说越激动,原本觉得在说八卦,与自己关系不大,但越深入后才发现,此事与自身可是息息相关的很,便一时气愤的几乎忘了自己在当差。
屋里三人的功力,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不过都不以为意。
等江分舵主随玄衣过来时,侍候的丫鬟们个个都拿眼瞪他,江分舵主最近常常被瞪,所以习以为常了,不过玄衣还是驱赶了她们,“别放在心上。”
“是我应得的。”江分舵主回以苦笑。
进了屋,分主次坐下后,江分舵主有些愕然的看着凤公子,公子派他去帮黎大教主他们找房,是打算赶他走吗?
似是看出他的疑惑,凤公子直言,“你老婆做的事,确实有些过了,大伙儿心里都有些愤然和不平,正好黎大教主他们要在京里置产,我想了想,这京里你要比我熟得多,有你陪着,应是能事半功倍,所以才向黎大教主举荐你。”
江分舵主张口欲言,凤公子又道,“大伙儿心情都不怎么好,为了不影响大家做事的情绪,还是暂时分开的好。”
凤公子又续把之前黎漱建议的说了,江分舵主听了暗松口气,他就正烦恼这事,妻子太贪,捞得钱财太多,她防着自己会发现,所以留在身边的不多,大都送去岳父任上去了。
就算他想讨,山高路远,怎么讨?所以他没敢贸然休妻,就怕冲动之下休妻后,他那岳父不认账,这么多钱,他得还到何年何月?肯让他还钱那还是好的,怕就怕祭出凤家庄的庄规。
幸而公子大量,没拿他祭旗立威。
要不然,他和妻子两人只有以死谢罪。
其实凤公子还真想杀了他们两好立威,不过他对北晋这些分舵不了解,所以若贸然处置江分舵主夫妻,要找谁来接京城分舵?
与其处置他们夫妻,不如将江寿山收服,经此一事,还怕他日后不老实吗?如果之后他压不住分舵的人,到时再来换人也不迟。
江分舵主虽不爱读书,不过对风水还小有研究,他领着黎浅浅师徒满京城逛,也顺便跟黎大教主交换了不少关于风水的心得。
黎浅浅对此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常常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最后,黎漱只得让她留在凤家庄的分舵里。
打着报恩旗号的姚彩筠,终于找上凤家庄分舵,玄衣一接到消息,立刻就回报给凤公子,凤公子正忙着,头也没抬,“让孟盟主自己去处理。”
孟达生?“您忘啦?孟盟主昨儿和顾十爷出门去,到现在还没回哪!”玄衣小心的回报。
“行啊!他该不会是得了消息,知道那女人会上门来,所以趁早溜了吧?”
这他们那知道啊!玄衣不敢回话,凤公子冷哼一声,“去跟她说,施恩不望报,孟盟主不会跟她一介小女子计较太多,让她趁早回去吧!”
“那,她要是不肯走呢?”死赖在他们分舵里,往来的客人都看到了啊!而且听说,不少人对她很感兴趣,上前询问时,她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怯生生模样,令那些江湖侠士们见了,不禁心生同情。
要是不管,可是会对公子的名声有不好的影响。
“你傻啊!分舵里那么多人都不会用?”凤公子摇头,指点玄衣几句,就见玄衣笑得咧开嘴,高兴的领命而去。
不多时,分舵的门厅内外,小厮们开始忙着上茶,上茶的同时,还不时被人拉住,指着门前那弱不禁风的美姑娘打听着。
小厮们摆出气愤的脸,“孟盟主与我们公子结伴北上时,一时好心,救助了那姑娘,也给了银钱,资助她回乡,谁知那姑娘拿了钱,却不回乡安葬亲人,反倒一路跟着孟盟主进了京,您各位是知道的吧?那会儿是蓝先生应真阳公主之请,去给驸马治病的。”
“是啊!是啊!我们大伙儿都晓得,这蓝神医医术高明,听说韩驸马已经醒了是吧?”
“是啊!蓝神医确实高明,那几天,那位姑娘就守在公主府外头,也没吱声,要不是公主府的侍卫跟我们说,我们还不知道她又跟来了。这两天孟盟主应我们公子之请,来分舵小住几日,她就找上门了。”
这话有好几个意思在,众人听了,一改之前同情那姑娘的神色。“我们之前还以为是凤公子还是孟盟主对她始乱终弃咧!”
“那也就你这二愣子信,我们可是不信的。”
热闹之余,也把姚姑娘刻意营造的形象给毁得一乾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