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凡虽然打的还是套路，但是他的套路却真的已经到了完美境。

有这样的徒弟，黄裳真的很骄傲。骄傲之余又有点儿失落，因为这让他没有了一点儿教徒弟的欢乐。

教徒弟功夫，就像是教子女走路一样，你这跤也不摔一个，让“当爹”的怎么扶你一把？

“咦？”

当古凡演示扶摇步法时，黄裳惊咦出声道：“你领悟了意境？”

“意境？师父，那是什么？”演完，古凡问道。

黄裳打量着古凡，意味深长道：“为师本就以为你天资不凡，想不到还是低估了你。意境是先天之学。个人的感悟不同，领悟的意境也是千差万别。”

“领悟意境，没有捷径可走，也无法言传，悟到了就是悟到了，别人的经验很难复制，说得再多，也很难起到借鉴的作用。”黄裳感慨着。

黄裳的感慨让古凡感触良多，心说：是啊！是没有捷径可走。不是五百年的监禁，我也悟不了扶摇步法。

古凡已经不是一点儿武学常识都没有的初丁了，黄裳一提醒，他便想明白了为什么是扶摇步法突破。

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他有了实战经验，而是五百年的监禁，他虽然记忆模糊，但是它就在那。五百年欲逃走的心思凝聚，才拥了步法的突破。

五百年突破一个步法，即便是越级突破，也算不上多天才。黄裳的夸赞让古凡脸红。

“师父，那怎么才可以入先天呢？”古凡转移话题问道。

黄裳想了一下，说：“也好。既然你步法突破先天，也应该告诉你何谓先天了。”

“先天者，命之所有，先天也；人之肎为，后天也。无先天不起后天，无后天不成先天。《易·乾》有云：“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

这便是先天。也谓灵识，意境。”

“武功打出灵识、意境，便是先天。”

“不过具体在武者身上，重要的是内功由后天返先天，才可称为先天。”

“师父，什么样的内功才是后天返先天？”古凡问道。

“具体就是内功化雾。”黄裳说。

“这我知道。内功越深厚，越容易化雾。”古凡说。

“一般惰况是这样。”黄裳看着古凡，沉吟道，“进阶先天的必备条件有三个，这一点是：初具灵识。

对大多数武者来说，这是一个很苛刻的必备条件，没有捷径可走。只有当武者的精神力达到一定的高深程度之后，灵识才会自然产生。

你能够把轻功练入先天，已经有了灵识。这对你不难。”

“第二个必备条件是：内力雾化。

内功修炼到巅峰之后，需要进一步精炼醇化内力，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也是一个极为艰难的过程，内力精炼醇化到极致，就会在丹田内形成雾状的内力。

第三个必备条件是：领悟意境。这你也做到了。

不过正因为你做到了，所以内功雾化你可要小心了。”

黄裳的脸色很严肃，一点儿也没有为古凡开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