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对老天客气点儿，还是强硬有用，全看小青了。

小青听了古凡的要求说：“公子，人家是妖修。我的法门，不一定就适合人。”

古凡说：“没关系。老人家说了，不管是白猫黑猫，抓的老鼠就是好猫。”

小青应下，古凡便跟王重阳说了，当然，没说小青是妖，只说是一道友。王重阳倒是大方得很。直接把收藏全真教典籍的阁楼钥匙给了小青，表示她想看随时都可以过去，就是把那些典籍搬到客居院子里翻阅也可以，唯一的要求是看完典籍后要放回原处。最好还能把布满蛛丝灰尘的藏书阁清扫一遍。

小青也没客气，开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先将藏有全真教道家典籍的阁楼好好清理了一遍，而后搬了把椅子还有桌子直接在阁楼里看书。

反正全真教也有女道姑，小青把道袍一穿，也没多少不方便。

可是时间一长就感觉不方便了，藏有全真教典籍的藏书阁并不在全真派正殿山门，而是建在附近的一处小山峰上。往来一次都得花费半个时辰，而且吃饭喝水都十分不便，就是上个茅房都感觉很不舒服。

后来见王重阳确实不重视这里，先尝试着拿了本道家书籍回到客居院落，还特意跟王重阳打了声招呼，结果他根本就没怎么理会，只说道友随意就好。

这倒也是。武侠一世界，除了武功秘笈，谁在乎道经啊！若非上层有需要，他都不会收集道经，培养经研道士。

开派祖师王重阳都是这么个态度更别提其他全真弟子了，小青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什么，干脆将要看的一个类别道家典籍全部搬回客居小院慢慢研究。

可研究来研究去，脑仁都研究疼了，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

面对道家典籍中一大堆‘专业术语’，小青那五百年的道行可就不够看了，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胡乱猜测的话那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想想她答应古凡的要求，便立即放弃了这一不靠谱想法。

好在小青还有个姐姐白素贞，她直接施法向姐姐讨教。

白素贞果然比她厉害多了。只看古凡现在画符，多有水汽凝聚，而他自己独自练了十年，却半点儿水珠也无，便明白这师父领进门的重要性了。

有了白素贞的指点，古凡在“道”上进境飞快。而白素贞似乎对古凡的奇思妙想，也很感兴趣，不仅十分乐意为古凡解惑，反而越聊越是开心。光是送信的信鸽，便明白了。

一开始用法术，问题太多，想说的也太多，这才用上了信鸽。

这分明是长期交流的打算，否则也就用不上信鸽了。

当然，古凡的路早已认定--武修。

不是说修真不好。而是本源宇宙末法时代，灵气难寻。真想修真了道，单这灵气，便难为死人了。

所以在解惑之后，古凡便把大量的问题问在了武道上。

这一问，正好证实了古凡的推测，那就是当真气入先天，配上灵识，就是修真用的灵气。

唯一不同的是，灵气虽然是真气与灵识所化，却没有意境，更方便修真吸收，所以才不叫先天真气，而是叫灵气。但是其本质上却是一样的东西。

其主要区别也就是灵气没有自身意境，便于吸收，从而修真可以凝聚其自身的意境。

也就是说，不管是什么道，最后都是殊途同归罢了。

武修修出的武道意境的先天真气，修真不取，是因为那不是自己的意境所化，取了，也是得不偿失，好好的修神魂，很可能会因此转修了神魄。

古凡却不一样，他本就是武修，哪儿会害怕自己的意境的道理。

当白素贞点通这点，古凡的符就真的成功了。

他住的地方，不再仅仅是起雾，而是偶尔电闪雷鸣，又或是大雨倾盆了。

每当这时候，古凡都会观法天地，略有所悟。

这方宇宙的压制法则下，没人可以成神。换句话说，法则无人掌握，所以古凡的符不是通过神名，而是直接勾通法则。

法则暴露在外，这是多大的机缘啊！

君须知，太上道经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