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汉子的鬼身，古凡果断地甩出了符录。

他可不是周伯通，生命力会用就好，完全没有打上瘾的习惯，哪怕他只要回到本源宇宙，他的寿命便会复员，他也更愿意用道术，而不是拿生命力硬拼。

那雾化的身体还来不及逃离，符便燃烧起来，道力临身，那汉子感觉到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硬生生打断了他的力量。

接下里，一阵天旋地转，那汉子只觉自己的一只脚被人抓住，又被狠狠砸在了地面之上。

“轰！”

“轰！”

如同打桩机一样的声音，古凡抓着那汉子的脚，上下挥动着，在地上留下了一个个大坑。

同时一张张的灵符不要钱似的撒了出来，疯狂地随着古凡的动作，侵蚀着那汉子的鬼体。

“鬼体与灵魂有多少的区别？”

“灵魂可以化为鬼。鬼体却不是灵魂吗？”

“符中的道力又是什么力量？它为什么不会伤害灵魂，却可以毁灭鬼体呢？”

……

好吧！当那汉子勾出了古凡五百年的记忆，就注定了他要被研究了。

拥有研究精神的，除了科研人员外，被研究的人，同样也很有研究精神的。

一个个好奇心，一点点“科研”精神……

呜呜呜……真的很恐怖。

那汉子哭了！

那汉子一直以为这世上最恐怖的便是渎神，便是神罚，便是下地狱了。可是现在他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真的还有更恐怖的啊！

这么恐怖，已经超过了他的心里承受极限。

“嗯？”

古凡皱起了眉头，感觉到眼前这个汉子的身上竟然出现一丝死寂的气息。

“……这心里也太脆弱了吧？不是说神经病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古凡嘴角抽搐了两下，这显然也与他的心理预期不符。

古凡显然忘了那汉子毕竟不是“神”。在华夏，一个“神”的心境是很重要的。哪一个神仙要没经历过七灾八难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神仙。

可是神经病不等于“神”，哪怕他自己认为自己是“神”，哪怕他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可他的心境还是个普通人的心境。

狂热地再多相信自己是神，可是没有经历过成为神仙苦难的他，又怎么受得了“被科学研究”？

什么神罚，什么下地狱受苦……

当他“被”科学研究时，他就崩溃了。毕竟十八层地狱，也就是那样了。

冰冻、油锅、石头砸等等，地狱有的，科学研究都有。疾病、病毒、手术……地狱没有的，科学研究也有。

他有多怕下地狱，所以当自己是神。当科学研究手段一出，他就有多崩溃。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