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要朱雀没有保住九九命格,都是渡劫失败,他都不再是朱雀。是凡人的王,还是凡人的侯,与朱雀而言又有什么区别吗?
没了这命格,朱雀只会舍了这载体再等机会。而姬发不过是一个得天独厚,得了朱雀本命离火,不会使用,却差一点儿卡死自己的凡人罢了。
当龙龟与朱雀尽皆失败的那一天起,西歧与朝歌之争,便再也不是什么天命之争,而是凡人的王位之争。
既然是凡人的王位野心之争,古凡当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了。比如那个姜尚,就不好再留了。
在朝歌,能跟西歧扯得上关系的,除了世子姬考之外,就只有一位后世最有名的丞相姜尚姜子牙了。
虽然古凡现在已不是朝歌镇守,可镇守衙门他的老部下真心不少,想要打探一些不算机密的消息,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让古凡大吃一惊的是,姜尚姜子牙竟然早在八年前,就被人给弄出了镇守衙门大牢。
“什么,姜尚在八年前,就被人弄出了牢房?”
“这是怎么回事?”
古凡脸色一沉,吓得那回信的镇守府官员心惊胆战,哆哆嗦嗦摇头回答:“不太清楚,毕竟时间已经太久了!”
“回去查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凡点点头,沉声说道:“真是一帮不省心的混蛋,老子当初好不容易才抓的人,起码还能再关十年,没想到就这么被放出去了?”
借着这事,古凡继续查下去,竟也发现了西歧的不少小手段。
比如西歧指责纣王沉湎酒色,带的殷民也爱喝酒。
这可把古凡恶心坏了。
纣王爱喝酒,这是事实。可这是因为殷国农业发达,特别是古凡插了手之后,粮食产量更多,所以做的酒多,喝酒的人也多。
而西歧,前面说过了,其“有道”,是顽固势力的大本营,不行商法,所以农业落后,粮食少,吃饱肚子尚且困难,那有粮食做酒。所以酒很少,酒成了稀有物,喝酒是一种奢侈。所以,西歧反对喝酒,谁喝酒他指责谁。
可你丫的反对就反对是了,在你的国内怎么反对也没人管。哪以有你这样的。为了你的“有道”,纣王喝酒,酒量也大,因为酒多,殷民也喝。这生活好了,也是一种罪过?
其他的脏水,就不一一细说了,大体上与历史一致。
什么一、听信妇人的话。我们说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为什么妇人的话就不能听呢!为什么听妇人的话就是罪过呢?母鸡打鸣家庭就要败落的观点是完全镨误的。这一条不仅不是纣王的过错,反而说明纣王的思想进步了,观念更新了,他不但不再把妇女看成祸水加以歧视,而且对他们的正确意见加以采纳,这是好事,优点,根本不是什么罪过。反过来恰恰证明姬昌的思想是落后的……呃--好吧!妲己是真的不能听。
哪怕再男女平等,有些女人真心是祸水,就像男人是汉奸一样。
好吧!一就算了。
二、不祭祀祖宗和上帝。殷人信鬼神,纣王有点儿牛比,灭了东夷后,确实鬼神观念有点淡薄,祭祀鬼神不够按时。
但是三、任用四方逃亡的奴隶而不任用同宗兄弟。在奴隶社会,奴隶不被当成人,而被当作财产,可以随便打、骂、买、卖、杀死、送人。殷纣王能任用奴隶,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特别是对四方许多逃亡的奴隶崇敬、提拔、信任、重用。任用这些人作卿士大夫一类的官,这就更了不起了。殷纣王真是解放奴隶第一人。
姬昌还指责这些被解放出来的奴隶、做官的奴隶,残暴地对待“百姓”,在商的国都任意犯法作乱。这里有一个概念要搞清楚,这里的“百姓”,不是我们今天所说的百姓。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说,在商朝“显然,百姓是贵族。”解放了的奴隶“任意犯法作乱”,“残暴地对待”奴隶主贵族。这是大好事,是一种革命。无疑,这损害了贵族的利益,必然引起贵族们的强烈反对。任用奴隶做官,自然就影响了奴隶主做官,影响了同宗兄弟做官。所以,奴隶主贵族、同宗兄弟都反对纣王。
这种先进与落后,改革与守旧的斗争,进行得轰轰烈烈的人不是纣王,而是他古凡。不要忘了,古凡虽然以村长身份入商军,但是村长在商代真心不是干部。贵族直接把古凡当野人看待的,所以古凡的手下也没有奴隶主贵族,反而野人、奴隶不少。
所以与其说姬昌完全站在旧势力保守势力的一边,指责纣王。不如说他以西伯侯之尊直接下场,给古凡下眼药来了。
你蹦达也就算了,竟然先进的说成落后,黑白颠倒……
送走了诚惶诚恐的镇守府官员,古凡心中一片冰寒,对西歧头一次生出了将其彻底打落尘埃的念头。
不过姜尚此时还没有加入西歧,这是可以肯定的。
一旦他加入了西歧,就意味着西歧将和大商彻底翻脸兵戎相见!(未完待续。)